ivy只是淡淡的说,那不是她想要的。她的画,只为特别的人而画。然后,她对着我,轻轻地笑开了。
特别的人,那句话,那张笑脸,到现在想起,心还是会暖暖的。
以她的家境,根本没必要做这种工作吧。她完全可以等着接任院长的位置。她上美院是为了接任美院,这一点,清流和我说过。
只是,现在的她,却当了我的经纪人。这根本挣不了多少钱,又累得要命的工作。
我也曾问过ivy,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ivy那时总是笑得没心没肺,说我这样的人,如果不对我好,那我不是饿死也会懒死的。
然后我特生气。
她便哄我,说,因为我是她最后最后的朋友。
可是ivy,就为了我这个除了画画写稿什么都不会的朋友,值得吗?
这句话,我从来没敢问出。
摇摇乱成一团的头,不懂最近是不是更年期提前,想得事越来越复杂...
“ivy,醒醒。”我推推她,试着把她叫醒。这样睡,怎么可能会舒服?
ivy睫毛轻颤,终于睁开了疲惫地双眼,不解地看我,“芷芷,你怎么在这?你不是睡了吗?”
来找你的,话到了吼咙,出口地却是,“上厕所,看到灯光就进来了。你怎么在这睡了?”
“哦,有些事情还没处理完,一不小心睡过去了。”ivy伸个懒腰,骨头发出咯嗒地声音。“芷芷,你先睡吧,我很快就好了。”
“哦。”我应声,走出房门。
片刻——
“芷芷,你?”看我拿了把凳子又出现在书房,ivy有些诧异。
“等你。”我回答,径自放下凳子,在她身旁坐下,双手叠在书桌上,头一垂,长大眼睛看着电脑屏幕。
ivy顿时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