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我很自以为是吧?那时候……”
“鸣人,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的话吗?”我打断了鸣人那些无理由的自责与痛苦。
道歉的不该是鸣人。
没有经历过亲哥哥杀死全家那样丧心病狂的惨剧,不是鸣人的错。
他不需要明白那种感觉,我也不想让他明白。
鸣人一愣,下意识地说:“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是了,就是这句话。
那时候刚灭族的我什么也不想做,可是鸣人找到了我,气呼呼地爬上我家的屋顶。我就那样冷眼看着,他笨手笨脚地爬梯子,然后摔了一跤,磕破了手脚的皮r_ou_,脸上蹭得满是泥土,但他还是坚持来到了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要把我扯下屋顶。
他的手很热,神情就像阳光那样鲜活灿烂。他察觉到了我的心情,也模模糊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傻乎乎地并不会安慰人,只知道我不吃饭又吹风对身体不好,所以执意要带我去吃一乐拉面。
“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如果一个人不行的话,那就两个!佐助,你还有我啊,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和你在一起的。”
那时候鸣人是这样说的。
一个笨兮兮的小孩子,不是人人都能像鼬那样小小年纪就抒发长篇大论。
鸣人当时说的其实很无聊,很可笑。
“那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我继续问鸣人。
鸣人茫然地看着我。
“我在想,真好啊。”我轻轻地说。
自以为是吗?也许吧。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最大的悲伤不过是考试不及格和没有小伙伴。他没有见过血,没有亲哥哥,没有父母,自然也不会明白那种眼睁睁看着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感受,更不明白那种恨与痛苦。
但是……真好啊。
就算他什么都不懂,他还是愿意许下他所能想到的最真挚的承诺。就算他什么都不懂,他还是在尽他最大的努力想让我变得开心起来。
“你找我,就是想说这些话吗?”我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掩去所有动摇。我把鸣人推开,冷声嘲讽。
鸣人后退了几步,他望着我,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看着我的神情,他最终只是讷讷地说:“佐助,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想怎么做?”我问。
许久,鸣人定定地看着我,一字一顿道:“把你带回去。”
带回去以后呢?
我动了动嘴,想这么问,但终究没有问出口。我知道,没有“以后”,鸣人没有去想,也没办法去想。
从做下决定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没有以后了。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拔出了太刀,狭长的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鸣人,你不需要做什么。你只要看着,就够了。”
鸣人,你什么都不用做。
所有的一切就会自然而然地向好的方面发展。
不等众人再说什么,我就继续道:“我的目标是五大国。与其在这里说话,倒不如猜猜我接下来会去哪里。”
“佐助!停手吧。”卡卡西有些焦急地说。
“没有人能阻止我。”我说。
“佐助,无论你想要做什么……”卡卡西深深地望着我,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又误会了什么,确信了什么,又疑惑着什么。
最终,卡卡西深吸一口气,还是说了出来:“暴力和杀戮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你袭击各个国家,是在挑起战争。”卡卡西沉声说道,他没有露出写轮眼,这是个很明智的选择,反正毫无胜算,倒不如一开始就赌一把,赌我不会动手。
“佐助,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卡卡西说。
“我知道。”我淡淡地说。
我当然知道暴力是最下作的手段,也许人会暂时屈服在暴力之下,但却不可能永远在暴力中驯服。
但是,暴力在某些时候却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以力破巧,足够的暴力可以瞬间瓦解目前的死局。
鸣人他们太温和了。
人就是这样,如果每天都多给他十个苹果,有一天忽然少给一个,哪怕只是其中一个苹果长了虫子,他都会大发雷霆,满心怨恨。但如果每天都狠狠抽他十鞭子,哪天恐怕只要有一鞭子抽轻了,他都会感恩戴德,跪在脚边痛哭流涕。
木叶从初代开始就是这样,凭什么要做五大国之中的冤大头呢?一味牺牲自己人民的利益去退让,去给予,可是永远不会有人感激。
相反,其他国家才会越来越猖狂,越来越贪婪,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他们是该被好好抽一顿,从那个活该所有人都忍让的美梦中清醒过来。
他们该学会的不是一张名为“和平”的空头支票,而是畏惧。
去明白原来自己是如此弱小,明白自己的无知和无能,明白别人是多么强大。这样,他们才能学会尊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我后退了一步,来到悬崖的最边缘。
“佐助,仇恨不能带来任何东西,只会毁了一切。你已经知道仇恨的痛苦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你的做法只会让仇恨滋长,让这个世界陷入陷入战火之中。”卡卡西有些急切地上前一步,大声说。
我只会毁灭,我所带来的只有痛苦与仇恨。
但不是还有鸣人吗?
鸣人就是大家的希望啊。
去那些被我毁掉的地方把一切重建起来,重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