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在天黑之前走出这片森林,到达前方的小镇,但我现在,真的是一步也走不动了。
别说走了,就连站起来都很费力。
这就是忍者的生活吗?
好像我总是在受伤,各种各样,光是手就多灾多难地断过好几次。也不知道别人对我的手有多大的怨念,鼬喜欢折断我的手,大蛇丸也喜欢。
在五岁之前,我甚至连水果刀都不用碰。家里的忍具都放在我拿不到的高处,母亲是个很细心的人,生怕我随便拿来玩会伤到自己。
可是现在,似乎我的生活中,除了拿起身边的这把太刀,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太刀硬邦邦的长鞘就顶在我的腰间,有些咯。
我懒得把它拿开,或者说,我有些不敢碰它。就算从外表看起来它是多么完好无损,也没办法掩盖它的刀身已经开裂的事实。
是的,开裂。就在刚才。
为了杀掉大蛇丸那个家伙,我到底付出了多少代价啊?甚至赔上了我最宝贝的太刀。
因为它,我拒绝了大蛇丸的草薙剑。出基地时,兜还特意提起了这件事,可我不知道脑子哪里不对,竟然还是拒绝了一把好武器,带着我这把假装完好的断刀离开。
有点后悔,早知道就该把草薙剑带上了,就算以后拿去黑市换钱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时候我强撑着离开基地,除了简单的包扎和血清,在没有接受任何来自兜的治疗。我只想快点远离那个家伙,不然他玩起y-in的来比谁都厉害。
唉,算了,虽然我受的伤比预计的要重甚至走不到前面的小镇,但总体上还是圆满完成了。终于拔除了脖子上那碍事的牙印,也杜绝了大蛇丸再来找我麻烦的可能x_i,ng。
三年来学到的东西的确很多,我承认自己在大蛇丸的手下实力突飞猛进,而杀掉指导自己的老师似乎冷血无情,但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
在对方想要杀我的情况下,我想要活下去就只有杀死对方。
呵,至于大蛇丸那家伙的想法?
谁管他。
阳光的温度逐渐淡去,太阳被吞没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之间,只剩下最后一点余辉。带着夜的味道的风从远方吹来,仿佛夹杂着几片树叶。
“咦?有个人呀,唔~有些眼熟呢。”
一个声音响起,出现在眼前的身影,逆着阳光,模糊一片。
我抬起眼,看着来人。没有脚步声,也没有其他声响,连一丝风都没有带起,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个人影晃动了几番,我才勉强借着仅剩的那么一点夕阳看清了他的样子。
宽大的衣袍,几朵流云的图案点缀在上面。最重要的是……对方脸上漩涡状的面具。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他,却是第一次正式接触。
真巧,他本来就是我的下一个目标,没想到我也有走运的时候,能提前碰到想见的人,这样的话,加入晓应该也很顺利吧。
“哎哎哎?我想起来了!”面具男一惊一乍地跳了起来,左手握拳在摊开的右手上一敲,恍然大悟地指着我叫道,“这不就是鼬前辈的弟弟吗?”
“好惨好惨!看着就很痛的样子……鼬弟弟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呢?”面具男嘴里嘶嘶抽着冷气,在我面前蹲下来。
“晓。”我轻声说。
“是啊,鼬弟弟认出来了,怎么样?晓的袍子很帅吧?别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晓组织的一员哦……虽然是编外的,不过很快就可以转正啦。”面具男轻快地说,一边还向我展示了自己身上的晓袍。
“哦,对了,初次见面,我叫阿飞,请多多指教。”面具男一本正经地对我伸出一只手。
这是什么奇怪的属x_i,ng?好像意外的聒噪。
我眼前模糊的厉害,黑白视觉中本身就不易区分事物,一旦模糊起来,就好像什么东西都混在了一起,如同被水泼过的墨迹。
“宇智波佐助,很高兴认识你。”这句话我倒是说得真心实意,如果他愿意用那种奇怪的空间忍术带我去旅馆,顺便为我疗伤,我会更高兴的。
“嗯?”面具男歪歪头,似乎有些惊讶于我的反应,他仔细看了我一会儿,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是个乖乖的好孩子,“那鼬弟弟需要我的帮助吗?免费的。”
“鼬弟弟一个人在这里过夜很危险的吧?”面具男说道,他顿了顿,突然问,“鼬弟弟的眼睛是瞎掉了吗?”
不要说的我像个瞎子一样!我只是在晚上有点视觉障碍而已!该死,今天夕阳怎么下去的那么快,慢一点走不可以吗?至少等我应付完这个死面具再说吧。
说起来,我的眼神有涣散到可以被看出来的地步么?
“你们晓还招人吗?”我不再纠结于眼睛的问题,反而问面具男。
面具男摸了摸头,傻笑起来:“鼬弟弟想要加入我们吗?看来我们晓的名声真的传的很远,哈哈哈……”
我左手伸进怀里,掏出来一个戒指,面具男的笑声戛然而止。
“这、这是‘空陈’?是属于我们一个叛离晓的前辈的呦。啊,说起来,鼬弟弟好像就是跟着大蛇丸在学习呢,竟然搞到了这个戒指,看来鼬弟弟也很厉害呢。”面具男只是愣了一下,就很快继续笑着说。
“可以吗?”我把‘空陈’戒指塞回怀里。看样子,面具男似乎对我很感兴趣,虽然不知道他和晓是什么关系,但以他的实力,绝不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编外人员。或许,他是晓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