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有点犹豫:“我在盆里烧的……食物会出现在哪里啊?”
难道沈云淮要用大铁盆吃饭吗,梁楚忍不住在心里哈哈哈。
沈云淮眉头起褶,接过铁盆放到旁边,摸出手帕,一点一点擦干净他沾满黑灰的手指:“不用管我,鬼不必进食,吃你的去吧。”
梁楚摸了摸下巴,疑惑问:“那就奇怪了,你们不用吃饭,那纸钱和元宝烧给你们有什么用啊?”
沈云淮轻笑:“鬼不比人,不用太拘泥一日三餐,阳间有人间,y-in间有鬼间,以后带你去鬼市玩。”
吃完晚饭休息,青稞道长家房屋不多,统共三间卧室,住五个人。青稞道长一间,王胖王瘦一间,还剩一间,正好睡一人一鬼。刚才听沈云淮说鬼吃不吃饭两可,还以为睡觉也一样,梁楚脱鞋爬上床,还很不放心地问你晚上干嘛去,可别出去危害社会。结果他才躺到床上,沈云淮把他往里面一推,梁楚带着床单一块推进去了。沈云淮只好单手压着他,固定在床上,把皱巴了的床单拉平展了。
梁楚滚进床里贴着墙根,扭过头来,看到沈云淮一并上了床。
梁楚侧过身体,趴在枕头上问:“鬼也睡觉吗?”
沈云淮合着眼睛,似是睡着了,轻轻答应。
梁楚怀疑地看着他,白裙子就不用睡觉,天天在他床头飘着……说到白裙子,好像还在收鬼袋里装着没放出来,她倒是很乖,既不出声也不闹腾,这样可不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不哭不闹让他给忘了吧。天色已黑,沈云淮y-in气重,养起y-in鬼来那叫一个利落和快,现在放白裙子出来,难保一觉醒来白裙子变红裙子,还是先关着,等等再想办法。
梁楚寻思青稞道长能不能看出白裙子的来历,想了一半,就感觉半边身体,从肩膀到脚跟,中间经过腰和屁股,一点不落碰到了什么。梁楚转头看去,看到是沈云淮贴了过来。
梁楚诧然看他,呼吸短促了些,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夏天天热,衣衫单薄,虽然两人都穿着衣服没错,但根本没用,贴的这样近,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梁楚忍不住紧张,赶紧往后退了退,从充满了男x_i,ng气息和侵略感的氛围里逃出来。
“你贴这么近干嘛啊。”梁楚双手撑住他的胸膛:“不要过来了。”
沈云淮逼得更近:“再往里些。”
梁楚不自觉仰头:“什么?”
沈云淮说:“床很小,杜肚。”
梁楚愣了愣,支起身体越过沈云淮往外看,这床是很小,长约两米,宽就一米二,两个男人共处一床实在有点委屈了,委屈沈云淮了,因为他占了大半的床……沈云淮靠着外面,很容易会掉下去。
梁楚贴到墙根,手肘撑着床,拍拍中间留出来的几公分:“好了,你过来吧。”
沈云淮盯着他看,眼底闪过一丝暴戾,想捞他的腰,他们好像应该更亲密。
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像是看到一张无法逃脱的网,一旦沾上就是万劫不复,可小道士没有一点杀伤力,再说步步紧逼的是他,把人逼到角落里,困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他仍忍不住责怪他。他给了他被禁锢的感觉,敲响他的警钟。分明是新相识,却像是久别重逢,他的说话动作,仿佛都是高高在上的学步,他永远不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但谁能困住他?这种突兀的无力感甚至并不陌生,有不容忽视的似曾相识。反常就是在这里,这么多年来,他的生活比白开水还没滋味,除了沈家人,更没有别人造访。难道在梦里见过不成?
沈云淮压下奇异的悸动,往里靠了一些,填满两人中间的空白。
梁楚躺在床上看他,还在怀疑沈云淮怎么可能睡觉,难道鬼还分不同的品种吗?还是说沈云淮在让他放松警惕,等他睡着了就出去为非作歹什么的。想了一会对他不放心,院里就有三个大活人呢。梁楚面朝他睡,低着头悄悄抓住沈云淮的一片衣角,攥在手里。
谁知道一夜过去,他竟然真的没出去,躺的端正,别说出门了,连身都没翻一个。
第二天天还没亮,房门被敲响,王胖的声音传来:“杜肚,你醒了没?青稞道长揽了大生意,好几天不能回来,你快起床,我们一起去陈家。”
梁楚脑子混沌,耳朵嗡嗡嗡,听是听到了,但张不开嘴。反倒是沈云淮应了一声,王胖似乎还想催,听到回答的对象,下半截掐死在喉咙里,很快离开了窗户。
梁楚还有点困,对板牙熊说不想起床,沉迷睡觉谁也别拔。
板牙熊说别人都起来了。
梁楚冷笑的语气:“不要拿我跟别人比,我是别人吗?我是独一无二的!”
板牙熊说:“您吓掉了熊猫宝宝的大牙。”
跟板牙熊c-h-a科打挥几句,差不多就醒了,外面传来走路声和对话声。不是在自己家,想赖床就可以不起,所以梁楚睁开眼睛,吓得他差点咬了舌头。
他是躺着睡的,睁眼看到的不是天花板,而是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里的特别近,鼻尖挨着鼻尖。
如果不是他及时睁眼,甚至以为沈云淮会吻下来。
梁楚激灵一下,彻底j-i,ng神了,沈云淮没有心虚躲开,依然看着他。怎么说呢,那个眼神……像是在端量他好不好吃。梁楚条件反s,he扭过头,伸手推他,沈云淮就势捉住他两只手腕,把人提了起来。
梁楚背靠着墙,警惕地看他。
沈云淮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