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夫的话让林殇楞了一下，杰夫看上去不像在骗自己，那杀手是谁雇佣的。

“不是你雇佣的？不是你还能有谁？事情就发生在你逃跑以后没多久，除了你以为还能有谁想杀我？而且杀手就是从意大利过来的，难不成还有人嫁祸给你不成。”心里怎么想是林殇自己的事情，但是话就不能那么说了。

“你是不是得罪人太多了，谁想杀你都不知道，就什么都推我身上，妈的，我还真是冤。”杰夫听林殇这么说，大概的事情已经很清楚，但他才不会跟林殇说。

“你还真敢说自己冤呀，那些直接死在你手里的人呢？还有因为你的毒品家破人亡的人呢？就算人不是你雇佣的，但肯定跟你脱不了关系。”本来还很冷静的林殇冷静不下来了，杰夫的话把她气得拍着桌子站起来，但她还是没有忽略杰夫眼神一瞬间的失神。看杰夫的样子，他应该很清楚到底是谁，但是他肯定不会跟自己说。

“我怎么不冤了？我在香港被抓最多被判几年牢，花点钱我就能出来了。这里是内地，我被抓我会被枪毙，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香港黑帮是不是也是你动的手脚，黑帮不出事，我就不会拉拢你，还把货销到内地。再说我又没有强迫他们来买，是他们自己不能忍受诱惑，有人买就一定有人卖。”

“看来你是不想告诉我杀手的事情，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这个人能借用你的名义，肯定是你认识的人，你现在还想包庇他？连事情都不愿告诉你的人，值得你这么相信他？”

“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为是我雇的杀手，那就是我雇的杀手好了。反正我现在进来了，离死也不远了，不在乎多条罪名。”杰夫没有因为林殇的话动摇自己的想法，从开始的不认账到现在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是人都知道事情出错了。

林殇觉得话再说下去已经没什么意义，当杰夫说出人不是他派来的，林殇就不想跟他再说下去。事情到底是那里出错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自己恨了四年的人，到后来居然不是真正的对头。林殇走到门口敲了下门，外面的小赵马上打开门让她出去。

出来后她靠在审讯室外面的柱子，脑子里一直在转动，把四年前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但是想来想去，一切看上去都没有出错呀。杰夫不可能骗他，当他听到杀手的时候，那种被冤枉的眼神很明显的告诉自己，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安小姐，陈科长让你到他办公室去一下。”小赵真的不想吵到林殇的思路，但这是上头的命令，再为难都还是要叫醒沉思中的林殇。

“哦。。好的，我现在就过去，谢谢。”被吵醒的林殇没有表现出不悦的表情，还是很有礼貌的跟小赵道谢。她一直就不是那种会借势欺人的人，自己也是小喽啰过来的，知道接到上头命令，再为难的事情都是第一时间去完成。她不在意小赵是怎么看她，她说完话就直接去老陈的办公室，老陈已经在办公室外面等她。

“安可，我办公室借你用，我正好要去开会。你把门关上，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里面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你放心。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我会尽快回来。”

“恩，老陈麻烦你了。”林殇不用想也知道，老陈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把房间借给她。

她关上门，第一件事情是拿出手机，给林凯打电话。

“你好，啥事。”他们这些调查员出身的人，接电话第一句话肯定不会叫你名字。

“哥，事情出错了。”

“什么？我刚接到消息说抓到杰夫了呀，怎么还会出错？”

“杀手不是杰夫派的，是另有其人。”

“你妈的。。。啪。。。”，电话里传出林凯狠狠踢了一下门的声音，可怜的门呀，你到底得罪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