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广谱直起身,笑呵呵道:“那可不行,你可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国主,老臣要是不屈膝下跪,恐怕会遭同僚鄙夷啊……”柳缨荷轻轻叹了叹,“可我怕折寿啊!”俞广谱一脸认真地向他保证,“你是有仁德的国主,阎王定会留住你的阳寿。”
柳缨荷扶着他到席间坐下,“哪儿会是呢?这全是恩师你教导有方。”俞广谱一坐好了,便问他,“那老臣问一问你,这几日你离开宫城,都去干什么了?”柳缨荷答:“一言难尽,孤带了朋友回来。”
“那让老臣瞧一瞧都是哪个道上的,”俞广谱说着,就扫了一眼席上的诸位,“都是一些年轻的孩子么……”众人闻言,哭笑不得,柳缨荷也忍不柱‘噗’了一声,他对俞广谱无奈说道:“您老看谁都那么说,止不住以后当真就老糊涂了。”
俞广谱叹息,“老臣要是真的老糊涂,今天就不会这么赶着过来了。”柳缨荷瞧见他的神色一瞬间转为忧愁,不禁一愣,“出了什么事?”
“陛下离宫前对老臣下的嘱托,可还记得么?”俞广谱问,又向他磕头,“老臣有罪啊!没有好好照看着楚贵妃!”柳缨荷大惊,质问道:“茵茵怎么了?!”俞广谱如实禀告,“陛下离宫以后,槐园里来了侍卫,说是奉旨行事就把楚贵妃带走了,老臣阻止不能。”
“奉旨?奉谁的旨意!”柳缨荷的心又急又乱,忍不住揪住了俞广谱的衣襟,脱口。俞广谱惭愧万分,答:“老臣不知,他们只说是奉旨行事,也没说是哪里的旨意,老臣年老体衰,阻止不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带走楚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