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又回来当管事啦。”
“是么,那就好。”杨琰点了点头。
方明收拾完,又叹了口气:“公子……我还是不明白啊。”
杨琰抬了抬眉毛:“怎么?”
“先前穆王……不,就是长公子找了个方士对你用巫蛊之术,这我是知道的,可是他真的又诅咒了皇上么?”
杨琰笑了:“有没有,又有什么要紧,你要置一个人于死地的时候,罪名当然是越重越好。穆王以巫蛊为祸,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们不说他诅咒皇上,难道要说他诅咒我这个无名小卒么?”
方明似懂非懂地点了头,又叹气:“我今才知道在府中行巫蛊之术,是要斩立决的。早知这样,当初公子你被施以巫蛊,我们就该去宗正寺先告一状!”
杨琰这次笑出了声:“幸好你没去,若是凭你这样去告我大哥,只怕现在已身首异处了。”
方明怔怔地:“为什么?”
“且不说你有没有抓到那方士的本事,只说到那时当庭对质,我可能立刻便会矢口否认,说大哥从未害我,更无人对我施过巫蛊之术。”
方明瞪大眼睛:“为什么?”
“因为大哥手上攥着很重要的东西,我不敢跟他作对。比如说,卫长轩的性命。”杨琰说到这,便不再笑了,只无神地望着远处。
方明愣愣地还要说话,却见卫长轩已从外面回来了,他一双眼眸沉透如水,直看向坐在那的杨琰,方明觉得这两人好像有话要说,便寻了个借口出去了。
“方才在外面碰到三公子,”卫长轩看似随意地说着,坐到了杨琰身边,“他跟先前好像不大一样了,不过,我看他本事也就那个样子,杨玳怎么会输给了他?”
杨琰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道:“大哥不是输给了三哥,他是输给了他自己。”
“哦?”卫长轩拿过他手里的冷茶,重新倒了盏温热的递到他手中。
“他太目中无人了,况且心胸又狭窄,得罪了世族们不说,又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他怎么就不想想,皇帝无用,能任他摆弄,自然也可以任别人摆弄。”杨琰叹了口气,“父亲在时,与世族、东胡皆是姻亲,朝中官员大半是他门生,又身兼西北大都护,手握左右骁卫,何等风光。如今在大哥手上败了大半,剩下的,三哥也握不住了。”
他这话似乎是说头顶大厦将倾,卫长轩心中一凛:“也奚,你有什么打算么?”
杨琰转了脸过来,反而问道:“卫长轩,你有什么打算?”
“我?”卫长轩似乎被问住了,他想了想,“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能一直被困在这个院子里。而且,我并不相信你三哥这个人。”
杨琰轻轻点了点头,他忽然意识到,卫长轩很想离开这里。小的时候洛兰跟他说过,他们会在草原上抓云雀和百灵关在笼中玩耍,可鲜少有人去捕鹰,因为鹰是关不住的,它拼死也会撞开笼子,飞出去翱翔天地。卫长轩或许就是只鹰吧,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也奚,”卫长轩忽然道,“以前,杨玳是用我的性命要挟过你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