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吃饭都是她男人给她擦嘴巴。”
“这有啥呀。”二丫头不以为人,她那订了亲的大牛哥也想给她擦嘴巴呢,是她自个儿不愿意。
“你个小丫头懂啥呀?”邱嫂对二丫头跟大牛的那点儿事儿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跟大牛那是还没成亲,等成了亲你再看看他怎么对你?”最后能像她家死鬼一样不打媳妇儿都不错了。“人还给她洗脚、修脚趾甲哩。”
“这不能吧?”哪有男人给女人洗脚的道理,更没听说过还给女人修脚趾甲。二丫明显不信,“那男的是入赘的吧?”其实就算是入赘的,那也没有那样糟践男人的。
邱嫂有点儿搞不懂公主和驸马之间的关系,主要是离她的生活太远了,“应该不算是入赘的。”
“那就更不能了。那女的得长成什么样儿的天仙,男人才会做哪些腌臜事儿啊?”二丫道。
“那倒没有。就是皮肤白了点儿。”邱嫂道,“眼睛还是挺好看的。”不过那张脸现在可瞧不出好看不好看。
“既不是入赘,女的又不是天仙,那男的肯定是个窝囊废,靠女人养呢吧。”二丫道。
横扫鲜卑,守护整个幽、冀安危的怎么可能是窝囊废,而且还生得那般俊,就算是个窝囊废,可光是看着他就叫人欢喜,哪里舍得他做哪些事情呀。
邱嫂摇摇头,她跟二丫是说不下去了,再说就得露馅儿了。
二丫知道她嫂子这是嫌弃她哥不会疼人呢,她也不想想她哥每天在外头那么累,要赚钱养活一家人,回来倒头大睡有啥不可以的?她嫂子总不能还想她哥给她洗脚吧?
邱嫂的确是没有想过的,她就是一时感叹而已。她家男人勤快能赚钱,又不打媳妇,在镇上已经是千里挑一的好男人了。她以前以为这就是最好的了,可现在才知道原来做媳妇的还有那种福气。
而此刻在邱嫂眼里很有福气的安乐公主正被饿狼叼在嘴里喊疼呢。
难怪沈度那么好心地给她修指甲呢,这明显是怕她挠他背。他的动作既狠且快,像只饿了一个月的狼,攻伐之间穷凶极恶,动静之变矫若游龙,姬央挠不着沈度,只能气得捶床。
他平时哄你时的不耐,烦你时的暴躁,全在这时候倾泻而出报仇来了。间歇时也会给她一点儿温柔的甜头,嘴上不嫌肉麻的迸出亲亲、心尖尖之词,可全都只是为了哄她配合而已。她要是不从,他就说荤话羞她。
她原以为沈度今夜不会过来的,毕竟他还有许多事要处理,结果这人急吼吼地催她吃饭,又嘱她少吃,全都是为了这一桩事儿而已。
可叹她那真是可怜,云鬓儿垂散,花0蕊儿蝶乱,汩汩嫣粉灼春溪,颤颤玉桃裹夏蜜,都喂了狼了。
次日邱嫂早起,将家里的早饭造好了,这才重新梳洗了一番去帮工。
沈度听见敲门声,不由皱了皱眉,快步走到门边打开门将邱嫂领到一旁,“公主还没醒,你做事儿不要有响动,别吵着她了,也不用叫她,她醒了先给她喝杯温水,再让她用半碗粥,不要急着去梳洗。”
邱嫂没敢出声怕吵着屋里睡觉的公主,只连点了好几下头,表示听明白了。
沈度转身悄无声息地进了门走回床边,替姬央将露出被子外的手臂重新盖上,又坐着静静看了一会儿,然后才起身离开。
邱嫂恭送沈度离开之后,这才蹑手蹑脚回了屋子。床脚堆着她昨夜才铺上的干净床单,邱嫂知道这是换洗下来的,她一个已婚妇人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心里难免又嘀咕,到底是贵人也太讲究了,这若是夫妻干一回那档子事儿就要换一回床单,那床单真是要不了多久就要洗坏了。
(捉虫捉虫捉虫)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小公主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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