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抬头凝目注视着面前的人,那个未来要共度一生的人:
修建整齐的短发,能工巧匠雕刻般的俊颜,纯白色的手工婚礼服,像极了古希腊童话里的王子,这一切虚幻的让乔一诺胸口疼痛的想要流泪。
无法自控的模糊了双眼,面前的身影一团模糊,周围的目光、或羡慕、或嫉妒、或祝福,她都已经看不见了。
她努力地吸了吸鼻子,控制着那随时会奔涌而出的温热,虚浮地笑着,配合着眼前欢乐祥和的氛围。这也是她今天必须要完成的戏份。
她在心里自嘲道,什么金鸡、百花的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个影后的桂冠戴戴。
忽的,额头一阵温热,沐潮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虽然如蜻蜓点水,还是在她悲凉的心湖荡起了微微的涟漪。
一圈一圈的,慢慢氤氲开来。
他从来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男人吻过,不可控制地,脸颊因害羞泛起了淡淡的绯色。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的吻再次落在了她的眼角,轻轻的,仿佛只是为了拭去那一抹晶莹,紧接着落在了她的唇上。她以为沐潮会深情地吻她,结果没有,沐潮只是如蜻蜓点水一般,随即便放开了她。
蜻蜓点水,说白了就是敷衍了事,她能理解。他本来也不爱她,怎么会像平常的情侣那样,给她深情的一吻呢?说不上失落,但还是有一点点不舒服。不经意间,她瞥见了站在一旁的沐婉,那眼神明明笑的如三月的桃花娇艳妩媚,在她看来就是二月春风似剪刀,生生想要把她剪成千丝万缕似的。
乔一诺慌忙挪开目光,配合着虚假的笑容,继续接下来的一道道仪式:交换戒指、证婚人面前宣誓等等,必要的程序一样都没有少。
只是——
白天的那些礼仪都还好,最要命的是晚上:闹洞房。
平时,沐潮强势又倨傲,谭宇、周琪、左明远以及公司里的一些中高层,都不敢在他面前造次,今天不同,新郎官最小,他不能发火,这就给了他们“报仇”的好机会。
左大院长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了一颗棒棒糖,是乔一诺见过的最可恶的棒棒糖,牙签那么细的木棍上面粘着一颗糖,比最小的花生米还要小一圈,估计是泡在水里融化了一部分。棒棒糖用一根红线吊在半空中,另外一头红线被绑在一根竹竿上面,由左明远高高地挑着。
她和沐潮面对面站在婚床上,距离也不过三五寸。
“预、备!开始!”谭宇兴高采烈地吆喝着,“俩人必须同时吃到糖,不然这个节目就算没过。”
周围是七七八八的附和声。
不知是谁从后面推了乔一诺,身子一个趔趄,糖没吃到,倒是准确无误地扑倒在了沐潮的胸前。丫丫的,什么材料做的,胸前的肌肉硬的要死,乔一诺鼻子被磕的生疼,眼泪差点没出来。
“潮,你看,新娘子都迫不及待了,你还矫情个p!”周琪在一旁焦急催促,恨不得代劳。
“潮,主动点。”
“……”
大家七嘴八舌地起哄。
沐潮一只手拽着红线,还没有来得及吃糖,手已经被后面的两个人反扣在了后背。
“手不能碰线,也不能碰糖。否则,罚一次现场**五分钟。”
“这次不算!重来。”谭宇一副监考官的正义凛然。
“糖摇摆不定,我怎么吃呀?”霸气威武的沐大总裁,此时居然像个无奈地小孩。
“我们管你?自己想办法。”左明远一副见死不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