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姐在问你话呢,”自小就被唐雪凝宠着的娇惯性子,唐芷儿明显的有些不耐烦。就算自己是刚入这宛府的人,可好歹也是宛家花轿抬进门的少夫人,这女子是何人?怎有这胆子如此目中无人,她问话也敢不理会?
清楚自己若要与唐芷儿硬拼根本不是对手,唐若鸢只能压抑住心中的愤恨,含着泪低声道。“回唐小姐奴婢是伙房的丫鬟,二公子此刻还在中院陪着宾客饮酒,待宾客尽兴离开二公子才会回房。二公子记挂着怕小姐饿着,才特意吩咐奴婢给小姐送来吃食的。”
“既是这样刚才本小姐问你话你为什么不答?”眼前这沙哑的女子声音莫名的让唐芷儿觉得好熟悉,但竟一时想不起这声音究竟似何人的。
“回唐小姐奴婢受了些风寒故嗓子哑了,方才不答话只是不想惊了小姐。”唐若鸢看着穿着那么奢华的绣金嫁衣的唐芷儿,嗓子里因为刚才她自己亲手打在喉间的一掌而疼痛难忍。
要阻止唐芷儿的计谋得逞,要想不失去之骞她也只有出此下策。用一层的功力幻化成毒火灼烧颈间,伤了嗓子发出的声音唐芷儿就定是认不出。
“好吧,既是这般情有可原那本小姐就不与你这小小丫鬟计较了,饭菜拿来了本小姐就用些,正好本小姐真是饿了。”听着是宛之骞的温柔怜惜唐芷儿心中的怒火也消了,难得的大度放人一马。觉着宛之骞真是个温柔体贴的好夫君,虽然他这是对着唐若鸢的一腔柔情,但她唐芷儿倒不会觉得受之有愧,她抢唐若鸢的东西从来都是觉得理所当然的。
唐芷儿说着就要掀头上的盖头,唐若鸢见状急忙阻止。“唐小姐不可。”
“为何?这盖头不拿下来如何进食?”唐芷儿觉得面前这女子还真是奇怪,倒真想掀掉盖头看看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先辈人留下的规矩,盖头要新郎在洞房花烛夜用称杆挑起来才行,若唐小姐就这样掀了怕是会不吉利。小姐可以勉强着蒙着盖头吃一些,二公子不多时也是该回房的了,可别为了这一时半会儿在大婚之日触了霉头。”
听自称丫鬟的唐若鸢这么说唐芷儿还是做罢,虽说她这样嫁过来宛之骞不一定会对她好,但是顾及着门主和?琨那老家伙的约定宛之骞也是不敢悔婚的。且自己也想要俘获他的心呢,为了以后可以与他和和气气的相处,这盖头等会儿掀就等会儿掀吧。好歹他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君,往后自己继承了门主之位也是要带他回唐门的,就算到最后他还是挂念唐若鸢那个小贱人,她也是不会撒手的,反正唐若鸢想要的东西她就是要死死的把守一辈子。
放下已经将盖头掀到一半的手,唐芷儿有些不悦道,“真麻烦,不掀就不掀吧,那你过来扶本小姐。”
“是,”佯装着温顺卑微的样子,唐芷儿走过去轻轻的扶着唐芷儿在桌子前面坐下,拣些坐得很是精致的菜肴到碗里再递到唐芷儿的手中。
想到等会儿与宛之骞一入洞房,自己与他可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唐芷儿就忍不住的得意的笑。现在这个时候宛之骞八成是已经被宾客灌酒醉得个七荤八素了,到时候自己再给他下点幻毒,就不怕他起疑心。等到把生米煮成了熟饭,宛之骞出了忍气吞声还能怎么样?还有那唐若鸢,就算是她闹破天来也是拿自己无可奈何的了。
看着唐芷儿把碗里的饭菜吃光再递出来的空碗,唐若鸢笑了,声音沙哑冰冷,“唐芷儿你给我下药上了本该是属于我的花轿,却没想到自己也会被我以其人之道还还施彼身吧!”
“你……”听见这笑声唐芷儿一惊,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瞬间就无法动弹了。从小就长在唐雪凝的羽翼之下的唐芷儿第一次遇见这境况,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蔓延在心底,“你究竟是谁?你对我做了什么?”
“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看来还真是没白费了我自己用毒火烧伤了嗓子。”唐若鸢笑着,一伸手就掀开了唐芷儿头上的盖头。精心装扮的唐芷儿在红红的烛火下是极美的,可在唐若鸢的眼中她却是从未有过的丑陋。
“你……你……”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唐若鸢,唐芷儿一下子愣住。片刻又突然吼出声,“唐若鸢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想不到你竟然还有脸追到宛府来,可是晚了,和宛之骞拜堂成亲的可是我唐芷儿。你的情郎宛之骞可是背着我进府的,就算是你甘心做他的妾他也是不会要你的了。”
“唐芷儿你为什么要如此做?从小到大你想要的什么东西我与你争过?母亲的宠爱?少门主的位置?包括是你喜欢的任何东西,只要是你看上的我通通都让给了你。可是你为什么连我最后一点点活下去的希望都要夺走?难道为了让我难过你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幸福和清白?”
如此这般的唐芷儿让唐若鸢痛心疾首,她也记得儿时的唐芷儿对自己也是爱惜的。那时自己还是个不到母亲腰部高的孩儿,每每调皮捣蛋她都会跟在自己身后收拾残局,为了替自己顶罪还受过不少的责罚。可究竟为何她会变成今天这模样?自己做错了什么让她这样愤恨难平?
唐若鸢愈是这样唐芷儿就笑得愈猖狂,那笑声轻蔑让人厌恶。“唐若鸢你少装清高了,这里又没有外人。”
“而且你说的那些可都是我唐芷儿千辛万苦费尽心思争取来的,你如此说却像是你唐若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