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分手了。个头矮小肚大如母猪的姬开来,踉踉跄跄地被高挑娉婷的雅辛茹搀扶着去了该去的地方。
“若愚,房间定好了吗?在几楼?我的行李箱搬上去了吗?”望着姬开来离去的背影,杜婴宁嘴角一撇,露出鄙夷的微笑,随即一转脸,爽脆地问身后的彭若愚,看得出像刚刚粉碎一场重大阴谋似,她的心情浸透胜利的舒爽。
“搬,搬上去了,我,我带您去。”正想入非非的彭若愚赶紧应道。
《道德经》上说“不见可欲,人心不乱”,彭若愚之所以想入非非,正是眼前的“可欲”惹的祸。他眼中一直都是职业装的杜婴宁,今天竟是如此的美丽!身穿酒红色个性修身羊绒连衣裙,脚蹬黑色高筒靴,内配肉粉色打底裤,最为特别的是那一直绾成蘑菇状的职业发型终于被破开了,瀑布般的长发倾泻至浑圆高翘的臀上,空调风吹来不时猎猎飘动。
彭若愚说着,就快走了一步,在前面引路。哎,怎么听不到惯常的高跟鞋的声音啊?彭若愚一回头,发现杜婴宁摇晃晃地正想摔倒。他赶紧一个箭步窜过去,搀住了她的胳膊。胳膊软软的,像春天的垂柳,
“不,不好意思啊!”满脸通红的杜婴宁嫣然一笑,恰似娇羞的玫红牡丹。头一歪,瀑布式的秀发扫在彭若愚的脸上,痒痒的,像此时他的心。
有彭若愚搀扶着,杜婴宁脚下的地面依然坑坑洼洼,为避免失态的努力不断失败之后,倍感羞涩的她,脸上洋溢着歉意的笑。
在徐徐上升的电梯里,杜婴宁靠着壁,用芊芊玉手支着额头,闭着眼,宛如沉睡的花仙子。修身的酒红羊绒连衣裙,紧紧地裹着两瓣傲岸的屁股。酒引,两瓣傲岸间的花蕾,应该绽开了吧?
“不,不好意思,我喝醉了……”一进房间,趁彭若愚回身关门的空儿,杜婴宁把坤包往桌子上一扔,就东倒西歪地朝床前晃。
“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呵呵呵……”醉态可掬的杜婴宁的笑是那样的迷人,那样的醉人,那样的摄走了彭若愚的魂儿。
《菜根谭》上说:“花看半开,酒饮微醉,此中大有佳趣。若至烂漫,便成恶境矣。”然而,看到此时的杜婴宁,彭若愚则认为这句名言错得荒诞。已经大醉的她,抛却昔日的冷傲,尽显美少妇的烂漫。在这烂漫里,有一种极致的娇美,消魂的妩媚。
“喝点水吧,醒醒酒。”彭若愚端着一杯水递给勉强倚床头而坐的杜婴宁。两个大大的枕头垫在她的腰下,她那高耸的胸显得更加地卓越了。
出差异地,大雪纷飞的夜晚,静谧温馨的房间里,自己朝思暮想、渴望征服拿下的女人已经醉意酩酊,这是何等千载难逢的良机啊!一关上房间的门,彭若愚那在茫茫的黑暗中窥伺已久的雄心陡然狂喜不已。当杜婴宁蹒跚地扭着丰圆的臀走向床边的时候,身后的彭若愚就两眼放出狼光。此刻,看到她那高凸卓越的胸脯,他真想一下子扑上去,使劲地揉着她的那对秒杀男人的胸,把她狠狠地操一顿,操她个飞沙走石,操她个海啸狂涌,操她个天崩地裂。
可是,可是,这是地地道道的啊!她报警怎么办?即使不报警,身为一行之长的她,也必将把自己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征服她,是自己由来已久的目标,难道征服就是的宣泄吗?不!不!!不!!!自己要的是上爬的阶梯,要的是改变命运的女神,要的是演绎人生雄壮大剧的舞台。
自己要征服杜婴宁的,不只是ròu_tǐ,更是她的灵魂!所以,千万要沉住气,千万不要操之过急,千万不要弄巧成拙。
这是给自己的怯懦找借口吗?彭若愚在插上饮水机等水开的时候,心里一直在做着急剧地思索。
“除非他把杜婴宁睡喽!”“……打死他也没有那个胆!哈哈哈……”周秃子充满蔑视的嘶哑声与狂笑声在他的耳畔剧烈地回响,彭若愚顿时血液狂涌。
彭若愚递给杜婴宁的那杯水,是热的,它不仅是用电烧的,还有他那欲焚欲燃的血液。
彭若愚请她喝水的话,杜婴宁好像并没有听到,而是扑闪着那对蝴蝶似的睫毛,望着他,秋波横欲流。
“杜行长,你休息吧,我走了。”志在必得的彭若愚,万万没想到,他会从杜婴宁那潭水似的双眸里读到了强烈的春的消息,他的心跳骤然加速,可是嘴里却说出欲擒故纵的话来。
“嗯。”杜婴宁竟然同意了!彭若愚心里一惊:是自己自作多情,判断失误?
“想着多喝点水啊!”彭若愚一时不敢下手,继续殷勤地嘱咐着,以期待她改变主意。
可是,杜婴宁依然只是扑闪着俊俏的眼睛,没有说话。
“还有事吗?没事早休息啊。”不死心的彭若愚说了最后一句话,装模作样地转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