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的好听。
这世上总有些完美的人,对于懒散的霏觅而言,华慕安便是其一,而杨汝自那之后,排在了第二。
霏觅从没见过那个女子这般活的如同迟暮老人。
几时几刻严苛的做着事情,一丝不苟,霏觅初期还与杨汝不熟,只觉的是个面瘫如师父那般的人,可接触了之后,才觉的,这个女子是会笑的,她拥有着满怀自由的心,却压抑着自己,守护着东倾山,并发誓,不会让东倾山倒下。
人与人就算靠的再近,也总会有些秘密是霏觅不能了解的,就像霏觅从来不知,华慕安为何要娶杨汝,而身为霏觅好友的杨汝又为何要嫁,而这些在不久之后,看到杨汝口中的默时,霏觅猜到了七七八八。
☆、混乱浑浊
那之后,霍敬每日都会教导杨华,杨华学的十分认真,似乎倔强地相信霏觅会回来。
每当这样,霍敬便在心里凄凉地叹气,嘴边教导的更为严苛。
杨华有时抚着雕刻着霏觅的木人,雕刻着木人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就为了力求相似,不知刻坏了多少木头,师父虽然知道,却也只是嘱咐他勿忘修行,等他刻好,他私心要师父摆在书桌前,也可日日看到,师父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刻的是我,我日日看,有何用处?”虽这样说,师父还是将木人好好地摆在了书桌前,他原本打算将自己也刻个出来,可当时想来日方长,也嫌雕刻的累,也就没有再刻了,可现在却有些后悔,要是刻了就好,这样师父也好将刻成他模样的木人带走,好歹像他这般,思念的时候可以看看。
——师父,你在哪儿?
*
风卷纱帐,霏觅不知何时立在一片风雨中,脸颊上牵绕着些许忧愁,雨滑落她的鬓角,只觉的她欲随风而去。
杨汝不过出去一会,回来便瞧见这般模样。“姑娘,外面下雨了,这窗子就不要开的这般大了。”
“霏觅。”霏觅头也不回地说道。
杨汝不明,反倒止住了欲去关窗的步伐。
耳边只有雨滑落屋檐,坠落地面,碎成千万片的声音。
“霏觅,我叫霏觅。”你是知道的。霏觅扭头,眸中闪过伤感。
杨汝楞了楞,随即笑道,“我记住了。”
当年——杨汝立在剑上,表情和善,“我记住了。”
霏觅先前还气华慕安不御剑带她,这边杨汝便伸手,邀霏觅同走。
杨汝时常老成的脸上,和气很多,也显得可爱了许多。
霏觅嘟着嘴,重复地报着自己的名字。
杨汝便是这般回了句,“我记住了。”
友谊从陌生到熟悉,也不过经历了一句话,我记住了。
霏觅褪去回忆,看着杨汝将窗子关上,风拂过杨汝的脸颊,飞舞起了丝丝头发。
杨汝依旧如同当年,有人在保护她,守着她的命,就如霏觅守着杨华的命罢。
抓着执念不放,似这般就可解放。
“霏觅,你家人呢,一个女孩家在外面可是很危险的。”杨汝牵着霏觅的手坐下。
霏觅看了看杨汝的手,往昔这般姐妹般的对待,历经这般久,还是很怀念的。
“我没有家人。”霏觅这话是实话,她打小是孤儿,被奶奶捡去养了一段时间,等奶奶死去,她依旧是个孤儿,好在后来遇到了华慕安。
杨汝眼中露出疼惜,拍了拍霏觅的手,“那你便留下吧。”
“你不怕我是歹人。”霏觅问道。
“不知为何,虽从未见过你,可瞧着却熟悉的很,似以前也这般亲昵过,还有些想念。”杨汝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霏觅嘴角勾起,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