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凉,也能冻上,这样就不怕它坏掉了,可以吃很久。
因为老妈今天回来的早,家里的抗也已经烧完了,我今晚要和老妈回去睡,戚戚也开心的和我起回去,老妈看起来心情很好,看来事情应该办的差不多了,至少没有像前两天那样心事重重的了,不过整个人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我们回去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被老妈收拾得很干净了,炕上也特别的热乎,我和戚戚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因为今天走了太多的路,跑到时候腿疼,老妈烧了热水,给我们泡脚,我们两个泡完脚,躺在热乎乎的炕上,直接就睡着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老妈没在家,我们穿好衣服,收拾了下,就去了张奶奶家。
王赫和黎祁正在家里吃馍馍,“大丫,今天镇里压酱块子的人来了,奶奶和吴婶,很早就出门去了,我们早上吃这个”王赫说着还递给我个馍馍,因为昨晚吃得多,现在也不是特别的饿,而且中午还有顿好吃的呢。
这也让我想起了,前世好多年都没有吃过的大酱,大学的时候每次想家,就会去饭店要点葱和酱吃,室友都觉得很奇怪,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要生吃大葱,在他们眼里,大葱是种调料,是炒菜之前用来炸锅的。
b市的饭店里,大酱都是甜面酱,吃起来点味道都没有,吃了几次,我也就放弃了,当人在外面的时候,好像家里的切,都会让你无比的怀念,甚至以前明明没有觉得多重要的事情,但是当你个人,身处个陌生的城市,那种孤寂感,还有思念家乡的感觉,会让你难受得要死。
老妈和张奶奶很早以前就准备开始做酱了,如童谣唱的那样,“烀黄豆,摔成方,缸里窖成百世香;蘸青菜,调菜汤,捞上匙油汪汪。”。
我们这里,家家门前或小院里,都有个大酱缸,口用白布或者豆腐布盖着,边角系上红布条和螺丝帽,最后用“酱缸帽子”盖上,酱缸帽子是苇子编制的,形状和过去土改地主头上戴的,尖顶纸糊帽子特别像。
东北的大酱在制作过程中,从选料、烀豆、做成酱块子、存放、下酱、打酱缸,都有很多细节的讲究,每家的酱,都不样,更离谱的是,几乎个人做酱个味儿,大酱在餐桌上是必不可少的。
干豆腐卷大葱蘸大酱、大酱炖豆腐、大酱炖小鱼、酱炖茄子、酱炒瓜片、吃的赞不绝口、津津乐道。
最简单,小葱沾酱,想复杂点,炸肉酱,鸡蛋酱,炸好的酱可以拌面,下饭,东北大酱是必备的酱菜,每餐必吃,新鲜的黄色从酱缸底部翻滚上来,让人垂涎欲滴。
春日里用于蘸生的蔬菜,春天的野菜,小根蒜,婆婆丁,夏日里,将园子里的黄瓜放在井水中冰凉,在大葱地里,择些嫩叶,几个茄子包,几根长豆角,新鲜的大蒜,然后蘸上大酱咬口,那才叫爽脆香甜.
在还是冬天的时候,老妈和张奶奶就聚在起开始挑豆子了,家里的豆子是院子里种的,因为两家人口少,就弄缸酱就可以了,豆子也用不了太多,张奶奶做酱的手艺,也是村子里出名的。
先将坏的黄豆拣出来,因为现在没有什么农药,有很多生虫子的情况,院子里的黄豆需要仔细的挑下,两个人聊聊天,基本天就可以挑得差不多了。
豆子挑好之后,就要开始洗黄豆了,豆子时要用来做酱的,所以定要干净,而且农村有很多灰尘,豆子收下来,都是直接凉到院子里面的,家里牲畜多,豆子会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