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在这个穷胸僻壤的丢了命!
一人拿着罗盘,一人开车,额头上都渗了汗,等出了那条街还不算完,直到要驶出城区,他们才松了口气,有种大难不死逃出一劫的感慨,心中哀叹一声,他们这次领了任务就是为了表现一番,争取能混到那几个少爷小姐身边去,谁知道出师未捷,这么简单的一个任务居然碰到了硬茬子。
他们回去之后可要好好汇报,不是他们太无能,而是隐藏在这里的妖魔太过强大。
小县城一下子死了两个可是大新闻!而且其中一人死的极为凄惨,头都破了一个洞,红的白色洒的到处都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的尖叫差点传遍了县城。
高倜身上还带着张婶的血,几乎不用多查证就证明了高倜是杀害张婶的凶手,可是他是怎么的死的?
小县城一下子就传遍了各种风言风语,什么样的说法都有,往日六七点钟的时候街上还能看到零星的人,现在天没黑,街上别说人了,连一条狗都看不到了。
顾颜看了新闻,上面有几张打了马赛克的图片,还有当地的新闻报道,张婶的儿子和丈夫在镜头前嚎啕大哭,不停的唾骂高倜,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这么qín_shòu不如的事情!就是他现在已经死了,他们也不肯放过他!
白瓷看她神色,下意识的就挺了挺腰背,用力咳了咳,小声道,“这件事是我的错,你没遇到过这东西,怎么知道它怎么狡猾,谁知道它已经快要成妖了,这都是意外。”
自从知道了张婶和高倜死了个干净后,她的脸上就没有一点笑意,白瓷觉得她这是自责了,如果不是她当天把挂坠交给张婶,张婶不一定会死,她知道高盛会想方设法的把东西拿回去,可没想到他会丧心病狂到这种程度,直接动手杀死了张婶。
白瓷觉得这样小心翼翼的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说话太过丢脸,在他沉睡之前对她说话都是趾高气昂的,沉睡都是因为她,可怎么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了?白瓷在心里默默流泪,又心道不能和一个小姑娘太过计较,对方才多大,心里承受力弱,这个时候一定背负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在这样的和平社会长大,背负了一条人命,她现在看着若无其事,其实一定觉得要支撑不住了。默默脑补了下,白瓷脸上终于带上了点沉痛,“这样的结果我也很意外,谁能想到他这么迫不及待丧心病狂,所以这不是你的错。”
又把上面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还有那个血玉坠,谁知道它那么狡猾,居然隐瞒实力,现在它不知道跑到哪里也不是你的错。”
在心里补充了句,那两个人死了纯粹是自作自受,如果他们没有贪心,也不会惹上这东西,再者,他看走眼了多正常,他以前最多从二师姐的杂书里看过几眼,谁知道这东西居然会这么狡猾?
所以不是他们的错,至于他为什么这么说,当然是因为他现在哄人,白瓷想清楚之后,在心里默默给自己点了一个赞,他现在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他昂首挺胸,准备再继续劝说一波。
顾颜一个走神,回来就看到了他这幅莫名激昂的模样,嘴角微微一动,见他飘过来,立刻打断他,“我猜那个血玉坠还会再来。”
白瓷的酝酿被打断,觉得胸口一闷,侧了侧头,偷偷的吐了口气,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顾颜假装没看到他这个小动作,“你之前说它只是隐约有点自己的意识,只能凭借本能吸食人的精气,距离成妖还有一段距离,而凶案现场却没有那个血玉坠,没有人去的情况下,只能是它自己飞了,既然能自己飞,那它可能是吸食了两个人的精气后化妖了,所以你说那个血玉坠之前在我们面前是伪装,伪装自己距离成妖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让我们放松警惕。”
白瓷点了点头,不觉得自己的推测有哪里不对,而顾颜却摇摇头,“化妖没那么简单,我虽然没见过真正的妖物,可如果杀几个人就能成妖,那现在应该是妖魔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