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做不倒翁。
徐止也是不情不愿地帮了简青阶,本想着坐山观虎斗,却没想到简青阶的儿子知道了当年之事,还有证据在手。徐止很是恼火,当年与简青阶之事,自己是千叮咛万嘱咐,除了二人之外不可告与第三人,谁知这小狐狸还是留了一手。此事事关重大,徐止只能出手,但也并非全无好处,至少可以进一步辖制简青阶,心里也有了底,起码不会在重要时刻事出突然乱了手脚。
“简大人言重了,你我是何交情?此等小事何足挂齿。”徐止笑着将简青阶扶起,语重心长地说:“广笔这孩子是个孝顺的,此番你入狱,他是寝食难安,几次三番找老夫,怪可怜见的。户部有个缺儿,我已知会过了,补上吧。要想安安稳稳地为官,没有自己人是不成的。”
简青阶笑容微微一顿,他本已为自己爱子谋了一个外放,为的就是历练一番,谁想却直接进了户部。徐止与自己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他是不会如此好心的,简青阶心里打起了鼓,嘴上却连连道谢。
“另外,前些日子万岁爷着老夫派人出使安南,回来的人报,安南国确如他们的使臣所说,安南国王已经病故,且无子嗣。国中一致推选大将军胡松为王,此番来使便是求我朝为其册封。”徐止顿了顿,看着简青阶说:“届时派个稳妥之人,务必将册封一事办好,免生枝节。”
久经官场的简青阶立时便明白了,恐怕此事没那么简单,保不准安南国便是欺瞒了事情。而这徐止老狐狸怕是受了什么好处,这才帮着掩饰,然此时只能老老实实地听从徐止的安排。
几日后,易轻寒跟着夏明再次来到乾清宫南书房,一番交代之后,易轻寒并不意外。看样子庆元帝还是顾虑重重,出使的人回来后肯定了安南国使臣的说法,然而易轻寒带回来的那个人说的也是言辞凿凿,且在酒席上,大家都看出那使臣看到这个自称是国师的人时的异状。
其实庆元帝也知道是出使的人回来之后说了假话,然而现在还不是计较的时候,所以才不咸不淡地放下了,且还答应派人去安南国册封。庆元帝也有顾虑和私心,假若安南王子未死,若是贸然相助的话,恐怕到最后还是为他人做嫁衣;若是王子已死,那么铲除了叛贼之后便是一盘散沙,有利无害,所以,这才想到再派一个人前去探听虚实。
易轻寒显然是一个很好的人选,皇帝下旨,莫说毫无关系,就算是心里不愿,夏明和易轻寒也是不敢不从的。
恰好官复原职的礼部尚书也请求皇帝派一个人护送册封的使臣前去安南,庆元帝想了想,另外给了易轻寒一个任务,并授其相机行事之权。
易轻寒同夏明走出了南书房,一路出了乾清宫。
“懂万岁爷的意思了吗?”夏明不阴不阳地问。
“下官明白。”易轻寒说。
“恩。”夏明长出一口气,点点头说:“仔细办差,小心揣摩圣意。如今在外头不比京里,有些事,本作也照顾不到。”
易轻寒忙点头称是。
“先回完便直奔太后的慈宁宫,易轻寒则跟着小太监往出走。
易轻寒边走边看着周遭的环境,肃严的宫殿层楼阁宇,来往的宫人行色匆匆。前面的小太监三步并作两步,越走越急,夹紧两腿扭扭捏捏很是难受。
终于那小太监一脸红晕地转回头,磕磕巴巴地说:“大人,呃,大人,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