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些什么了……
顺顺气,我淡然的看着祁牧:“城主,小女子要讨的圣谕是宽恕大牢中那些无辜的人。每一条罪都清晰明了,你何必把他们牵扯进来?”
听完我的话,他半晌不做声。空气异常沉闷,突然他手中的权杖砰地敲在桌面上:“陆浅,到现在你还以为自己是城主啊?吾要做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一个个的来插嘴!告诉你,要不是祁靖远那小子要挟吾,吾早就把你同他们关在一块儿去了!你还在这里讨圣谕?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哼。”我嘲讽的勾起唇角,“我的确不是回事,一颗棋子而已算得了什么呢?”
听到我的话,他露出满意的表情。然而,我没给他太多得意的时间,抬手指着自己的脑袋道:“那这里的卷轴内容呢?算不算得事?”
“你,意欲何为?”他眯起眼睛,带着杀意的视线冷冷撇着我。
心沉了沉,我深呼口气:“拟出圣谕,在明天行刑之前放了所有无辜的人,包括被你列入死刑的唐婉和她的两个孩子。否则,我就把记在这里的东西公诸于世!”
他的脸随着我的话逐渐阴沉,我转而双手环胸斜睨着密室的暗门处:“密室的机关,你改了吧?我刚才试过,打不开。但是,我脑袋里的密室你可是关不上的……”
紧接着,我诵出了百龙丹配制的材料。“够了!”我才说出第五味他就已经沉不住气,近乎扭曲的脸白里泛青。
随后,他阴鸷了眸子:“你以为,你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说着,他一挥权杖,房中突然嗖嗖落下七八个暗卫。“凡是会动摇祁家统治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过我的手掌心!陆浅,你本可以多活几天的。”
“你只要杀了我卷轴的秘密立刻就会大白天下!”我猛地出声,祁牧條地抬手,暗卫们的利刃恰好在我浑身几处死穴前戛然而止。
好险!我看着直指眉心的匕首,眼睛都快挤成斗鸡眼。
“这就是你有胆子站在这里让吾拟圣谕的原因?”他按住茶杯,手臂一个用力,那只可怜的杯子咔嚓粉碎。
“没错。”我伸出一根手指拨开眉心前的匕首抬眼看他:“城主,你我虽无血缘关系,但小女子也叫了你十几年的父亲。而你,也对我悉心教导这么多年,以你对我的了解,不觉得我在发现一切之后还能安然接受世子殿下的‘宠爱’很诡异吗?”
他没说话,紧蹙眉峰盯着我。我也不理会他在想什么,继续道:“其实,我根本不在宫里。我偷跑出去了,为的就是把卷轴的内容写出来并交给一些人。他们不识字,不知道羊皮卷上写了什么,但是我交待过。只要等不到我回去,或是没看见我给他们的画像上的人平安走出大牢,就把手里的东西随意给他人传阅……”
“你放肆!”祁牧怒了,他气得胡须颤抖,“陆浅,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
“您老人家啊。”我凉凉一笑,“要不是你千方百计要杀我,还把那些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我何至于如此?毕竟,我也喊了你十几年的父亲!”
说到最后,我近乎嘶吼:“祁灵宇也曾喊你‘父亲’,他喊了二十年,可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在自己亲人的刀剑之下?而且,你还在他为祁家洒尽鲜血之后,将他的妻子和一双不到一岁的孩儿也处以死刑……你怎么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