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不过日子久了,倒也一时百感交集。
因着这一晚,已过了巳时,还未见夫君归来,往日这个时辰,院里早有动静了,秦玉楼不由将芳菲唤来,吩咐着:“菲儿差馊デ那拇蛱揭欢,看夫君是否还在熬夜苦读?”
芳菲忙临命前去,方将门打开,外头燕兰摆着举手的姿势,似正要敲门,恰好见芳菲将门打开了,忙不迭进来禀告道:“夫人,世子跟前的墨玉前来禀告,说今夜世子留宿书房了···”
燕兰说着,下意识的看了秦玉楼一眼。
秦玉楼有些惊讶,从梳妆台前立了起来,走到燕兰跟前,不由问着:“墨玉人现如今可还在外头?”
燕兰忙回着:“墨玉传了话便立马回了,说是要赶紧回书房伺候着···”
秦玉楼听了沉吟许久,这才点头道着:“既是如此,那咱们便歇着罢···”说着便抬眼对芳菲燕兰道:“你们俩也收拾收拾去歇着吧,这几日夜里还有些阴冷,带暖和些···”
燕兰听了忙感激的朝秦玉楼福了福身子,随即便退下了,芳菲却扶着伺候秦玉楼就寝,似乎有些担忧的看着秦玉楼道:“姑娘,这尚且还在新婚期间,世子便留宿在书房,许是有些不妥吧,姑娘这几日才刚接手院子,奴婢是怕有些个嚼舌根的闲话家常···”
秦玉楼听了却笑了笑道:“无碍,我之前便打探了,以往一月里有半月夫君是在书房过夜的···”
最为要紧的便是,这霁修堂既无妾氏又尚且无一通房,整个后院太太平平、清清静静的,这一点倒是令人放心。
且瞧着戚修此人,倒不像是个好·色·重·欲的。
这丈夫勤奋用功,偶尔留宿书房一晚,倒并不是什么大碍,只令秦玉楼诧异的便是:既夫君如此从了武呢?
这一夜,秦玉楼不用担惊受怕,睡得甚是香甜。
第二日给长辈们请完安回来,戚修难得一大早便已外出了,秦玉楼这几日打点院子,将整个霁修堂差不多都走了一遍,将院子里所有的下人也大致摸了下底儿,顺带了解了下戚家的现状。
原先还在元陵的时候,因想着戚家侯府森严,秦老夫人、袁氏及秦玉楼等在陪房人数上可没少下功夫,只想着侯府如此门庭,定不能给让小瞧了去。
是以,秦玉楼此番光是陪嫁人员,除了郊外庄子,京城新开的铺子的人员,光随着她一道入府的便浩浩荡荡的随了三十余人。
然经过这几日的了解后,这才发觉,这戚家竟比自个所想的要低调、简朴得多。
整个诺大的侯府,所有后院的下人满打满算下来,竟不过百余人。
除了老夫人的寿延堂及大房的北院下人多几口,余下的每个院子竟皆不过十余人罢了,后院便是这么些下人。
倒是前院另养了百十来个护卫。
以往她们秦家除了父亲身边有几个小厮外,倒是不曾另请过看护,对于前院那些个护卫,秦玉楼倒不算熟悉。
只知这霁修堂所有丫鬟婆子加起来也不过十四五人,甚至还不到秦玉楼陪嫁的一半,好在这霁修堂地方大,不然唤作旁的小家世,怕是连人都塞不进罢。
这般想来,回想起自个当初嫁进门时的情景,落在旁人眼中,怕是有种暴发户进城的感觉罢。
这一日,秦玉楼只将霁修堂十几口下人全都召集到了院子里,除了锦薇,锦瑟两名大丫鬟外,另有四名二等丫鬟,两名三等,二个跑腿的,其余五名婆子中有两位管事妈妈,三个打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