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这时,我的心里就会很痛,对晴儿充满了疼怜,对没有面世的孩子充满了苦痛,对那起车祸的制造者充满了痛恨。
到现在为止,我仍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制造了这起车祸。
此事,我没有再对任何人提起,但是,不提并不等于我忘记了,我不会放弃对此事的追查。
外面起风了,树叶发出飒飒的响声。夜空里发出一道明亮的闪电,随即响起一串闷雷,要下雨了。
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办公楼里一片寂静,整个大楼,可能只剩下我江总还在了。
我打个哈欠,伸个懒腰,关了台灯,正要站起来——
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无声地被推开了,带起一阵风。
我吓了一跳,妈的,深更半夜没有任何动静门就开了,怎么回事,闹鬼了?
我扭头一看,一个女人轻轻走了进来。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狂风大作,愈发电闪雷鸣,哗下起了暴雨。
我看着走进来的这个女人,是梅玲,头发披散着,脸色苍白,嘴唇血红,像个女鬼。
我愣愣地看着梅玲,梅玲突然龇牙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这么样子看着我干嘛?”梅玲走过来,站到我跟前,嘴里喷出一股浓浓的酒气。
我后退一步,推到了墙角,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皱皱眉头,说:“深更半夜,你跑这里来干嘛?”
“来看你啊,来看我的宝贝小男人啊……”梅玲打了一个酒嗝,身体摇晃着,醉眼迷蒙地看着我,身体又往前凑。
我猜梅玲今晚一定出去喝酒唱歌跳舞了,不知道在应酬什么人,这会才刚忙完,回来后看我办公室亮着灯,就过来了。
我伸出双手,握住梅玲的胳膊,一用力,梅玲整个就被我端了起来,我往前一送,随着梅玲的一声惊呼,她的身体被我抛到了沙发上,正好坐在里面。
我从墙角出来,坐到梅玲对面的沙发上,说:“梅社长,这么晚了,你该回家了……”
梅玲努了努嘴巴:“喝多了,兴奋了,不累,不困,不想回家……”
一个女人,一个中年女人,不规规矩矩在家里做个好妻子好母亲,深更半夜在外面逛游,花天酒地在外面胡折腾,真他娘的不正经。
我说:“对不起,我值班结束了,我要回家了……”
梅玲说:“我知道你今晚值夜班,特意喝多的,特意来找你的……我给你说,江峰,现在这个大楼里,只有咱们俩,你知道不知道……刚才我看了,总编室值班的编辑也都下班了……
“现在,整个报社院子,除了门卫,只有我和你了……外面下着大雨,狂风暴雨啊,电闪雷鸣……好刺激……多好的机会,多好的意境……我……我今晚就是专门来看你的……来陪你……夜班啊,多好啊,夜深人静,没人打扰……宝贝……嘻嘻…………”
梅玲的眼神越来越淫邪,声音越来越yin荡,身体又往我这边凑。
730一阵翻江倒海
我说:“草泥马,你就知道日,日——日你马尔戈壁啊,老子没空伺候你,回家让你男人日去,或者,你去找别的男人日你,老子没兴趣!”
梅玲摇头晃脑:“不行,我就想让你……他和你没法比……其他所有的男人,都比不上你……”
说着,梅玲的身体又凑过来。
我想呕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握住梅玲的手臂往后一推,梅玲又半歪在沙发里。我说:“滚滚滚——我要下班了,你给我滚出去——”
梅玲半躺在沙发上开始耍赖:“我就不走,你能把我怎么的?我今晚就在你这沙发上睡了……”
我冷笑一声:“那好,你就在这里睡,老子不奉陪了,记得明天早上走的时候给我带上门!”
说着,我站起来转身就往外走,顺手拿起墙角的雨伞。
“站住——”突然身后传来梅玲抬高嗓门的叫声:“你给我站住!”
我站住,转身,看着梅玲:“还要干嘛?我告诉你,你给我死了那个心,别做任何打算!”
梅玲这时坐正了,脸上一副气急败坏的表情,突然发出一阵冷笑,在深夜里听起来很瘆人:“哼……江峰,厉害了,翅膀硬了,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我说:“我告诉你,这和我提拔不提拔副总编辑没有任何关系,即使我现在不是副总编,我还是新闻部主任,我一样也不会答应你,我翅膀硬不硬,厉害不厉害,与此无关!”
梅玲说:“是吗?那你怎么不叫我领导了?”
我说:“以前你是我领导,现在我在人前叫你领导,你还敢答应吗?你不会没这点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