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启夫人,这附近有个飞云观,香火鼎盛,庄上的人都是知晓的。《+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观里有个马真人广有贤名,擅长法事,请来为……做场法事,保管消灾祛病,不知可否?”娄护卫弓着腰,谦卑的道。
“奴也知道那个飞云观,确实有些名声,请来做场法事,怕也是妥当的。”宝珠上前一步附和说。
沈妪听宝珠如此说,也跟着凑趣:“既然这飞云观赫赫有名,娄护卫说的这个马真人,想必也是个声名远扬的,必是有些个真本事。”
苏霏漠暗自赞叹,沈妪果真是个人才,难怪她能在康氏身边服侍这么多年,成为康氏的主要依靠,不是没有道理的。事先不用打招呼,人就通透的很,这戏要是没有她,必然失色不少。
娄护卫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出人意料的顺利,马上打铁趁热的道:“夫人,那某就下去请人了?”
“既然都这样说,想必那飞云观是极好的。”娄护卫这个提议,最终得到康氏的首肯。
大周朝佛、道昌隆,在民间传播的范围广泛,影响深远。两种教义,并驾齐驱,主宰了大周朝百姓们的信仰。七月十五即是道教的鬼节,又是佛教的盂兰盆节,于是这中元节便顺应世事,超出历朝历代得到空前的发展。
中元节前夕各大寺庙、道观都要举行一些余庆节目,每年一到此时,大周朝到处是香火昌隆的寺庙和道观,及人潮攒动的上香、祈愿的人。
之前,因为那本突然冒出来的重生册之故,苏霏漠让宝珠打仔细听过。这附近有南伽寺和飞云观成掎角之势,各领风|骚。一处是佛寺,一处是道观,遥遥相对,都广有盛名。只是飞云观的声势一直弱于南伽寺。看来,娄护卫之所以要邀请飞云观的马真人前来,是打听到马真人,更愿意和当地富户结交,为人很有几分成算。
苏霏漠在屏风后的微微一笑,心领神会。娄护卫这是打量着飞云观是个急功近利的,这才定下请观里的道长前来,因为能各取所需总是好事。娄护卫重点指出了飞云观的名声,在这附近非常响亮,量苏霏漠派人去打探,也探听不出什么毛病。飞云观的名声是比较响亮,所以娄护卫打算神鬼不知的收买什么人,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苏霏漠在心底下琢磨,他们要请的这位马真人来了之后,会用什么手段?她又该作何应对?
最后,娄护卫达成了此行的目的,心满意足的退了下去。苏霏漠冷冷的看着娄护卫的身影。她冰冷的目光,一直粘在娄护卫的后背上。娄护卫边往外走,边打了一个寒颤,奇怪,这样的暑天,他怎么会突然感到冷呢?
娄护卫走后,屏风之后的人,都发现了苏霏漠的异常。连步颜,这样粗放不拘小节的人,都察觉出不对头来。众人只当她人小,不善于隐藏情绪。此时,大伙都已深知娄护卫的为人,又对刚才他那番惺惺作态甚是反感,所以,对苏霏漠失常的情绪都没理论。只有步颜觉得和苏霏漠同仇敌忾,苏霏漠此举和自己甚是气味相投,看苏霏漠也越发的觉得顺眼了。
“宝珠是本地人,可知道这一寺、一观,哪个是内里真有本事的?”沈妪为人谨慎持重,她把宝珠叫过来,将这一家道观和一家佛寺内里的情况,仔细的问询一遍。仔细思量着苏霏漠的计划,提着的一颗心,才慢慢的放下了。
娄护卫被委派全权处理,去飞云观来庄上做法一事,自是十分的上心。怎奈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来苏庄虽已大半年,但苏庄以外的事,还是没法掌控。且来时谁也没有想到,会和道观能有什么来往,平时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处敬上。此时不过是临时抱佛脚,只得派心腹之人,去了一趟。特备了比往常多一倍的供奉,又暗中许了各种好处,这才将马真人请到家中做法。
娄护卫这么下力气布置,好用这次上门做法,弄点事情出来,这才好按他们想要的计划实行。苏霏漠这边自然也没有闲着,两下里各自盘算,就看谁能棋高一着,最后克敌制胜了。
从前世的经历上看,这娄护卫必是得了死命令,和非常的好处,不弄死她们母女,自然不会死心。苏霏漠因为得知前世发生的事情的大致始末情由,也不愿意再这样和娄护卫虚与委蛇下去。既然娄护卫上赶着找不自在,便给他一个教训,敢欺负到她苏霏漠的头上,就是天王老子,她也敢扑上去,扯下他三缕胡须来。
那册子上记录的后续三件事,都是据说的。为何是据说的,因为前世昏迷后的苏霏漠,病了月余。等三个多月后,她病好后能出门了,一切都以尘埃落定。后面那些记录,是苏霏漠后来辗转打听到的。
其三、时隔三日,苏氏宗族悄悄开了祠堂,把苏霏漠之母康氏除名。据说找到苏霏漠之前,康氏便已亡故……
其四、百日之内苏霏漠的父亲,苏子推,扶正侧室卢氏为妻。但令人奇怪的是,康氏虽被族里除了名,病愈后的苏霏漠的嫡女身份,并没有被剥夺。苏霏漠的身份,只是由原来的唯一的嫡出之女,变成不是唯一之人……
其五、关于康氏之死的流言,有好几种传言在府内流传。当然,所有的流言,都是不利于苏霏漠母女的。
大致说来,有两种传言是最盛行的。一说康氏被劫失贞。所以,苏氏宗族才悄悄开了祠堂,把康氏除了名。还有一种,说的更加不堪。说是康氏和匪首有旧,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