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江老在外行走多年,见多识广,早就觉着这少年少女并不简单。juo一番细细的观察,他发现这少年的元气修为竟不弱于他,而那少女更是深不可测。就在周吉出手的一刻,江老忽然觉出了少年身上的一丝杀气,是以立即出手制止。
在场众人皆对老者的这一举动感到不解,特别是他后面所说的话更只能用惊异来形容。只不过,这里就属老者的武功和声望最高,所以也没人敢提出异议,都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坐定之后,老者想起那一道杀气仍感惊魂未定,思虑了一会,突然起身对堂前众人说道:“各位英雄,今日有劳众位来此捧场,请大家先huiqu,积雷山之事我们改日再议!”
这么一说,那中堂之上又是一片混乱。这些在江湖上混的人们不过就想来讨点碎银,这下被那少年搅了局,啥都没捞着就要huiqu,心里自然过不去。
还是那老鸨懂得察言观色,见老者的神情,知道他并非随意说话,站起身对众人笑道:“来的都是客,众位离开前请每人到库房去领一锭银子做盘缠,来日再到我们翠云楼来听曲。”
“嘿,这还差不多,多谢老板娘了!”一听那话众人才乐乐hehe的答应道,赶忙跟着几个侍女簇拥着往库房走去。那中堂里一下子就清静了不少。
老者见人群散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向老鸨拱手说道:“孙二娘大义,江某谢过了。”
老鸨笑道:“江老哪里话,大家今天聚在这都是为了我们翠云楼的事情烦恼,我们又怎能没点表示?”
逆鳞闻言在旁拍掌笑道:“你们两个倒是识相的家伙,那么这饭菜赶紧弄上来吧!”
老鸨见状,悄悄地挨着老者轻声问道:“这少年……”老者赶忙点点头,说道:“就照他的意思办。”老鸨闻言,心道这里头果然有计较,马上转过身去吩咐下人办菜。
鲁能被老者那么一唬,这会也不知这小少爷的虚实。再不敢妄自出言。只在一旁看着。那大汉气得哼了一声,叉着个手望着江老,只等着他解释。而那王捕头见惯了官场,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也只是在一旁端坐。
任雪看这场面。心中暗道:“以往鸣蛇哥哥动武都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这逆鳞好斗且霸道,又喜四处惹祸。真是大大的不同。我得帮着哥哥把他给看紧些。”转到逆鳞身后小声的说道:“你在这到底要搞些什么名堂,有什么想法就赶紧说出来!”
逆鳞不以为然的说道:“急什么?要出力当然得先把肚子填饱,我看那老鸨是个大方之人,不差这一桌酒菜。”又抬头对那孙二娘说道:“我的仆人还没有座位呢!”
孙二娘一听倒有些哭笑不得,活了半辈子就没听说过要给仆人看座的,只是碍于江老的话语,又吩咐侍女给抬上来一张椅子放在少年身旁。任雪也不扭捏,轻哼了一声,大大方方的并脚坐了下来。
这翠云楼不愧是远近闻名的待客之地,没一会,那酒席就从后院给陆陆续续端到了中堂,真个丰盛!热腾腾凤梨鱼翅汤,香喷喷芹菜炖熊掌。这边是獐肉鹿肉豪猪肉,那边是鲜虾蟹棒海蜇星。肥蛇翻干锅,鲤鱼跃龙门。青椒炒鸭舌,三鲜对八珍。又有美酒琼浆解腻,又有轻歌曼舞解乏。真个是人间天堂,赛过那蓬莱三岛。
几人酒过三巡快快活活,将方才那不快的事情都忘了。逆鳞只顾着吃酒赏舞,却没再说什么。你看他放开食嗓,真个是猛龙吞江,将一席荤素之类,吃得罄尽。少顷间,添换汤饭又来,又吃得一毫不剩,巡酒的来,又杯杯不辞。任雪细嚼慢咽地只吃了一些素菜便不吃了,捅了捅逆鳞,见他不理,也只能在旁陪着。
这场宴席,从傍晚开始,直吃到三更方散。那渔王周吉,提着酒樽来到独眼老者身旁笑道:“江老你今天有点糊涂了,怎么说我不是那杨家小子的对手?”
老者在席间一直观察着逆鳞,细抿了一口美酒说道:“周老弟,并非我糊涂,是你确实不如人家。”
“哦?此话怎讲?”周吉问道。
老者道:“凭你是看不出来,这少年的修为怕是与我不相上下,而那少女嘛……却是连我也看不透!”
众人闻言皆是惊奇的看向那位正在大吃大喝的少年,王捕头忍不住说道:“嘿!怪不得如此海量!这能吃的干起活来也不差,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可是那周吉仍然不信,借着酒劲向逆鳞拱手说道:“英雄不问出处,也不分年龄大小。刚才是我多有冒犯,现在小哥可敢与我赌斗一场,也好给大家助助兴?”
老者闻言刚想制止,却见逆鳞抬起头来,笑了笑问道:“需怎么个赌法,怎么个斗法?”
周吉望着园中眼珠子一转,说道:“在座的都是朋友,武斗怕伤了和气,咱俩就来个文斗!输了的只需跪下来向赢者磕三个响头叫三声爷爷怎样?”
逆鳞笑道:“先不论输赢,且将那文斗的计较说来听听!”
周吉道:“文斗便是比那力量、气魄与胆识,三盘两胜定输赢。比力量,看谁能挪动这翠云楼庭院中的那座石山。比气魄,看谁能在那鱼池水下呆的时间长。这胆识么……在那栾凤山里有一成精的白额龙睛虎,谁敢去它洞里住一宿就算谁嬴!”
众人一听这白额龙睛虎的名字都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在栾城有谁不知这畜生的凶残?不知撕碎吞食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