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凌霄楼重新坐下,i叹息一声。他有些明白母亲的心思了。婉娘嘴里所说的老爷jiushi他那个便宜老爹,ri月帝国三品大员,户部右shi郎是也。
在凌霄楼的记忆里,他ze便宜老爹每隔两三年回家一次。细细一想,他老爹距离上次回来已juo了两个年头。
对ri月帝国民众来说,节是一年里最重要的节ri。到了腊月底,无论他们身在哪里,都要回家与家人团聚。
节,jiushi与家人团聚的节ri。
对于帝国官员们来说,节虽然是与家人团聚的节ri,可他们有可能要留任值守,无法回家。在他们眼里,国事永远比家事要重要。
比如宋知县的老家并不在仁怀县,甚至不在晋西省,而是在临近的豫南省。宋知县自从前年上任以来,就一直没有回过老家,不是他不想回家,而是按照规定他需要在县衙值守。
凌霄楼老爹是户部右shi郎,帝国户部里排名第三位,倒也不用每年都留守。或许今年便是他轮休,所以回来省亲。
按理说他老爹回家,凌家上下所有人都应该g才对。兴、喜气洋洋的迎接凌家真正的掌舵人回归,安安生生的过个团圆年。可是对于他母亲来说,并非如此。
原因很简单,他ze老爹一直没有给他母亲一个名分,捎带着,他ze凌家四少也是有实无名。所以外人都知道凌家有三个少爷,两个小姐,并不知道他ze凌家四少。
他老爹前几次回来,在家居住十天半月,可是并未见他母亲一面,更不要说给他母亲名分。记得以前每次老爹走后,母亲都要偷偷哭泣好几天。
以前他不理解母亲为何这样,但是现在他有切身体会。
“你们先吃饭!我去看看我娘……”凌霄楼长叹一声,然后施施然来到母亲平时用作休息的东厢房。
推门走进房间,看到母亲正坐在上抹泪。见到他进来,母亲才连忙用罗帕擦拭眼睛。凌霄楼叹息一声,心里如被千刀万剐般疼痛。
“娘,你是不是又想他了?”凌霄楼拿过母亲的罗帕,替母亲擦拭眼泪,看着母亲憔悴的脸庞和眼角儿出现的鱼尾儿,心里不禁对他那个便宜老爹充满了憎恶。
“没……没有。”
“唉……”凌霄楼叹息一声,i苦笑道:“娘,你不用骗我。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顿一下,接着道:“你是不是真的忘不了他?”
“嗯。”郑氏螓首微低,良久,小声道:“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我……他虽然不承认我们的身份,但是这一点无从更改。我……一直当他是自己的丈夫。”
说着,她惨笑一声:“楼儿,你是不是觉得为娘很贱?”
“没有!”凌霄楼坐在母亲身旁,将母亲揽入怀里,轻轻拍着母亲的后背,低声道:“娘,你不用这般作践自己,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活的很好。”
“娘知道。”郑氏擦了擦眼泪,推开他,略显粗糙的双手在他秀气的脸庞上,小声道:“你今年的变化,娘都看在眼里。虽然娘不知道你为何会有如此大的转变,但是娘亲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