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的没有多少人能下的过裴二公子。”国子监容大人捋着胡须笑道。
“让大人见笑了,我自小身子就弱,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房里闭门不出,因无事可做就终日里写字作画研究棋局,否则的话缠绵病榻十几年的日子会很难过。”
他的话让旁边的几位老大人顿时变得唏嘘起来,难怪这位新状元看上去身子很瘦,肤色比平常男子要白,原来是自小身子羸弱,不过能有现在的成就,足以看得出他不只是勤奋好学,至少头脑也是一般人无法相比的。
“我认识一位名医,不若改日请他过府为你看看吧。”钱瑾之棋逢对手,自然是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如此的对手却身患重病,如何能不让人惋惜。
裴锦朝则是笑道:“其实府内已经有一位大夫了,不过既然是二公子的盛情,裴某自然乐意之至。”
“如此甚好,待离宫之后,我就去拜访一下那位名医。”
太后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若有似无的看着不远处的唐敏,她似乎想要透过唐敏看另外一个人。
只是她发现,这个女孩子除了相貌之外,和自己的女儿没有一丝想象的地方,自己的那位公主刁蛮,任性,狂妄,但凡是她看上的东西,自己定然是要给她弄到手的,哪怕是她喜欢的男人,女儿得不到,别的人也休想。
而眼前的女子,温婉恬静,脸上始终带着甜美的笑容,即使刘惠去难为她给她难堪,她也丝毫不觉得屈辱,反而依旧谈笑风生。
钱太后在后宫多年,看人的本事还是很有自信的,尤其是女人。
适才刘惠离去时,唐敏的眼神是无奈,惋惜,是一种大人看小孩子的感觉,她不明白,唐敏不过十五岁而已,和十公主同龄,如何就能有这种类似于沧桑,经历过世事的神态。
但是钱太后心里明白,在最初的时候,她甚至想毁掉这个女孩子的,只是现在她改变了主意,这个孩子是她心底的一种奢望,奢望自己的女儿曾经也能成长到这个样子。
深居后宫几十年,她的心似乎也一点点的变得冷硬起来,杀人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
若是有个和永安一样的女儿,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反正她也是想要将裴锦朝拉到自己的手中,而且看她的性格,比刘惠好太多,说实话,刘惠和唐敏在她心中是一样的,反正刘惠也是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生的。
“许崇,把裴夫人喊过来。”今日有这么多的人,也算是给她撑腰了。
顺贞的那点小心眼儿她如何能不知道,永安活着的时候她捧着奉承着,永安不在了她就贴上了刘惠,今儿居然还帮着刘惠给唐敏难堪。
看似是欺负唐敏是白身,但是这背后代表的意义,但凡是有点心眼的谁看不出来?
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就她顺贞自己聪明不成?
许崇领命离去。
“裴夫人,太后有请。”
唐敏正在听着冯明玉和郭夫人说话,这两人说起来那可是能嘀咕的很,什么话都能说得津津有味,不过却很有分寸,在公众场合都这样,私下里更是可以想见了。
“许公公,太后找小敏有什么事呀?”冯明玉低声问道。
许崇知道侯夫人和太后是少数的几个能说真心话的,所以对冯明玉也是高看一眼,既然她问,自己也不能不给面子的一口回绝。
“少夫人放心,太后不会难为裴夫人的。”
唐敏起身对许崇道:“劳烦许公公了。”
“裴夫人客气。”
她不知道太后找她有何事,但肯定不是什么坏事,这里可是众目睽睽。
“不知太后娘娘寻民妇何事?太后娘娘请吩咐。”
“别紧张,哀家看到你就好似看到那薄命的女儿一般,就是寻你过来说说话,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