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吃死了。”
“还不是你自己做的……你又去哪!”
周娴见她一口饭没动就不吃了,想叫住她,但易禾明显没有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儿,连答应都懒得答应。易禾转身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又回到饭桌前把自己那碗饭推到周娴面前,然后就出门去了。
周娴听她把门用力地甩上,不知那人又在想什么,不过她也早已经对此见怪不怪了,回头对自己男朋友安慰了几句,说她那人就是这样的,对谁都这样,别在意就是。
易禾拿着冰啤酒上了楼顶,翻身坐到了围栏上,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因为她经常跑上楼顶来这么坐着,才不至于让偶尔和她一样上楼顶来吹吹风的人误会她有轻生的念头,该解释的也都解释过了。
猛地灌了下去大半罐,易禾忽然发觉,自己比最初的时候要平静多了。
最初的时候是什么时候?有点记不清了,可能更多的是不愿意去想。她早就已经习惯了周娴三天两头把男友领回自己租房里,按照周娴的说法儿,她又不能带男友回家,正好易禾租房在附近,也就过来了。易禾租房的房东其实是周娴家,所以周娴有钥匙,她的这种行为屡禁不止,起初易禾的反应是很暴躁的,好几次还在周娴转身走后,就把她带来的男友拽到阳台打了一顿,当下确实有点效果,但总不能各个都打吧,她自己也累。
当然,更多的是胸口里弥漫着的窒息感,这是心塞的一种。
她这个人呢,一向不喜欢自己为难自己,不愿意去想就别想。
要是闷得慌,像现在这样,一个人跑出来吹吹风喝喝酒,清净点,也舒服点。她确实记不太清自己到底是在哪一刻对那人萌生了意思,但她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情感,可她不能说,首先她就不认为周娴愿意接受同样是女生的她,其次,她哪点都比不上周娴所交过的任何一任男朋友。
说了肯定没什么好结果,那就闭嘴吧。
周娴人很不错,至少在易禾看来,她很有人情味,家里条件优越,无论是学业还是家里的公司事务方面都能兼顾,而且生得也好看……唯一的毛病,当然指的是在易禾眼中那是个毛病,周娴太多情,男朋友三天两头地换,这件事情在易禾喜欢上她之前就一直存在着,所以易禾对此没什么态要表。
“嗯?这么快就没了,看上去挺足量的一罐,太不经喝了!”
手上的一罐酒没几口就给她灌完了,按照她那个喝法儿,确实三两下就该没了。于是从口袋里又摸出一罐新的,打开:“好再多带了。”
摸摸裤袋想掏东西,结果是空的——唉,可惜没带烟上来,放在床头了吧。
是的,她回去的时候周娴和她男朋友在用她的房间,如果可以她根本不想进去。想到这个心头一堵,就着栏杆上站起身,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她有些摇摇晃晃,险些失去平衡往前倾,但她看上去毫无危险意识。
让自己站稳了以后,把手上那个空啤酒罐用力掷向对面住宅楼的楼顶,由于晚风的缘故那罐子在半空中就被吹落了。夜晚的住宅区并不吵闹,易禾还可以隐约听到一点点铝罐坠地的清脆,她瘪瘪嘴,觉得没劲儿。
“无聊!无聊死了!”烦躁了起来,易禾转身从围栏上下来了,在天台上来回踱步,她以前要是烦躁,可以走出门就拉个人打起来,或者走几分钟路去射击室开几枪,哪像现在……不对,她什么时候像现在这么憋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