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连啤酒都不喝,太弱逼了吧,你是不是一喝就要撒酒疯的那种?”易禾见那人的表情没什么起伏,但眼神稍微有点波澜,觉得有意思,于是越发地挑衅这人。
“……”
起身走进那人:“你撒酒疯是不是会乱甩刀子再突突人的那种?还是边脱衣服边往大街上跑?那样的话,我如果有照片是不是可以卖个好价……”
话还没说完,她眼前一抹身影划过就感觉手臂一刺痛。再定睛一看,程礼洋已经把一小支空的注射器从她手臂上□□了。
“呃……诶?”易禾被程礼洋推了一下,然后便顺势倒向了背后的沙发上,倒下去的一瞬间她手臂上的肌肉就开始发麻了,然后渐渐地往肩部方向扩散开来,被刺中的地方周围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身上也没什么力。
“太狠了吧……”直接用药吗!易禾抽抽嘴角,忘记了这个人不像自己平日里接触其他人那样,会有商量的余地或者忍让她之类的,通常惹这人不爽了,她会在警告之前就动手。
“很快就恢复了,你别乱动就不会丢脸地摔到地上。”
易禾望着那人在自家客厅里四处打量,最后走到了她的工作台前,翻起了她昨晚的作业:“喔——成绩不错嘛,虽然内容是我们早就被逼着背过的东西,可是你字也太丑了!”
易禾知道别人这么嘲讽她,她可以不在乎,毕竟那些人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嘲讽的是什么,所以也许是借题损她之类的居多,但是程礼洋嘲讽她,那就是真正的嘲讽了。“十九!”易禾叫唤了出来,想要周娴他们还在放假里,话刚刚出口就马上压低了声音:“你……你爹妈都没教过你乱翻人家东西不礼貌吗!”
“说笑了,我们这种人怎么可能有妈妈教呢?”程礼洋头都不抬继续翻,拿起一本坐到沙发上慢慢看:“我们这种人,最擅长的就是翻翻别人东西,遇到需要的再抢一抢,从小学的都是这些,你看你不是也很符合这种形象吗?”
“我……”易禾想到刚刚自己才挨得那一下子,也知道自己这时候哪能再说话不经大脑,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样都无所谓,现在是在讲你哎,你懂不懂什么是尊重啊!有没有人教啊你?”
“有啊,是两个负责又优秀的父亲呢。”
“喔,你是被同性……”恋养大的?
我天,这人动作太快了……吧!话没说完,易禾就发现自己脸颊上贴着冰凉的刀刃——我说这话又没贬义,我去,我自己也是啊,为什么动不动就拿刀子对着我!没等易禾再为自己解释点什么,程礼洋的声音就已经到了面前:“你想清楚再说话,这个任务我一个人也是可以完成的。我不会杀你,但是在你那原本就很丑的脸上添多几条痕是可以的。”
“呃……”
“呃……换个话题,我们换个话题。”易禾知趣地不再说这个事情,她知道了,以后有些事情不能跟十九开玩笑,不不,她以后绝对不要跟十九开玩笑了。
正好在这个空挡里,一边的门开了,估摸着是周娴他们醒了吧,程礼洋出于警觉望过去,易禾也往那边瞥了一眼。周娴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出来,易禾别过头不再看了,程礼洋动作很快,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把刀和刚刚的架势都收了起来,而之前程礼洋在易禾身上用的麻醉药剂量并不大,易禾现在也可以稍微移动一下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