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晨风，明月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在往京城的路上，只不过是由马车改成了船。

上官青云和陈子思并没有一起来，武林大会结束后两人都各自回家了。

“月儿，等我处理完门里的事就去京城找你，不用太想师兄了。”依旧是轻佻不正经的语气。

“月儿，前几日收到父亲的信，我要先回山庄一次，不过很快应该就能去京城找你。”还是我们的子思可爱多了。

于是现在去京城的只有自己，郝连玄，以及......水云。

“在想什么？”郝连玄从背后拥住明月，下巴抵在明月的头顶。

“想你。”

“月儿真乖。”

明月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自恋。”

“不是月儿刚刚说想我的吗？”郝连玄忍着笑意，带着委屈地说。

纠结这种问题是很不明智的。

“如果我现在跳下去。”明月回身，稍微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些，认真地看着郝连玄，“你会怎么样？”

好吧，她是想到了泰坦尼克号的经典台词，杰克对露西说的‘你跳我也跳。’郝连玄目露疑惑，他的月儿又想到了什么？

“月儿在我怀里呢，怎么跳的下去。”

“我是说如果。”这家伙一点都不浪漫。

“我怎么会让你在我眼前陷入危险，就连如果也不会有。”

明月的心里暖暖的，被爱的感觉真好。可是，前几天师兄曾问过自己若是以后郝连玄有别的女人，自己会不会离开。会不会离开呢？答案似乎是不会吧。

“玄，你会是我一个人的吗？”明月抱住郝连玄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膛。这个膛以后还会有别的女人像自己这样靠着吗？玄也会如此抱着她吗？

“我爱的只有你一个，只有你才是我的正妃。”这是一个承诺，也是一个誓言，却不是明月要的答案。

原来自己已经爱的这样深了，就算玄这样说，自己居然也不想离开。以前不相信爱是因为从来没有爱过，现在爱了才知道，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身不由己。

眼睛酸酸的，明月知道那是眼泪。已经多久不曾流泪了？明月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一直都很幸福，可是上天是公平的，没有人会一直享有幸福，自己现在就好难过。

对不起，月儿，我只能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你，却无法答应只娶一妻，若自己没有想要继承大统的决心或许可以做到，但现在这是底线，原谅我！我爱你！

本来不需要爱情的人，一旦有了爱情，一旦有了牵挂，还能像以前一样做到不择手段吗？还能一切以大局为重吗？

“外面风大，进去吧。”

“不要。”明月毫不犹豫的拒绝。

“乖，月儿。”郝连玄耐心地哄着。

“这里是哪里？”

“青松江（随便取的名），南接岚国，北连景国，一路北上，可直接抵达京城。”

“有海盗吗？不对，是江盗......真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