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和闫亦心走出闫氏的大楼,严绾也没弄明白刘离对自己的考较,算是哪一出?平常他跑来蹭饭的时候,和自己谈得天南地北还不够多吗?
“别理他,谁知道今天闹什么别扭!”闫亦心握着她的手安慰,“现在是真正可以去爬山了,有没有兴趣?”
严绾还是有点担心:“要不,我们叫上刘离吧?我看他今天脸色不对,会不会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除去了上下司的关系,她和刘离勉强还称得上是朋友吧?
她原以为这个提议,必定会得到闫亦心的响应。谁知道闫亦心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心不甘情不愿似地点头答应。
看到两人去而复返,刘离才笑嘻嘻地说:“怎么,今天没有我去蹭饭,你们两个也吃不香了吗?看来,我这个电灯泡,倒还是有些用处的。”
闫亦心失笑:“要不是严绾看你神大不如前,非要回来拉你去散心,你还真的当我喜欢这中间多盏一千瓦的灯泡呢!”
刘离怔了一怔,下意识地看向严绾,看到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关切,忍不住心里一热,脸上的笑容就装不到那么自然了。
“你们……倒是热心。”
他也不管桌子上一堆东西乱七八糟,站起来就挥了挥手:“那还等什么,我们一起走吧。你们不是要爬山吗?让我去出掉一身汗,心里也就好过了。”
“究竟怎么了?”闫亦心落在后面,悄悄地问了一句。
“还不是家里的事!”刘离没好气地说,“你也知道,我又不想这份家产,要不然也不会到闫氏来。可还是被左右挤兑,都什么年代了,讲究什么嫡庶,真以为自己是绵延了几十代的名门望族呢!”
严绾听到刘离没有刻意压低的声音,暗想是刘离的家事,她可开解不了,只能当作耳边的轻风,吹过了就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并不是个个都像她和鲁湘,填饱了自己就等于一家人活了下来。
闫亦心却不相信刘离的说辞:“又不是第一次,要是为了这个生气,早就不知道气过多少回了。这一次,你好像另有别的心事吧?”
刘离骂骂咧咧:“你什么时候改行作心理医生了?”
严绾莞尔一笑,自觉地坐到了后排。
三个人说说笑笑地下了山,都说下山容易上山难,安步当车走了一路,三个人都是浑身是汗。
“走,请你们吃宵夜。”刘离兴致很好,“去紫蔷会所吧,那里的环境不错。”
闫亦心不置可否,严绾一听会所两个字,就觉得去的人大约非富即贵,自己和他们总有点格格不入,因此脸上露出了一抹迟疑。
“走吧,亦心有贵宾卡,不用预约就能拿到位子。要是他不去,我想去还要提前半个月预约呢!”刘离的话,让严绾的拒绝又吞了回去。
失恋的人最大,她虽然满心不愿,也只能和闫亦心相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