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打包好乔羡渔的行李,朱玉润特意嘱咐绿娥拖了自己那防水防蛀的紫檀木箱子来,将乔羡渔的物品一一放入箱内,送去了正在修葺的小屋。
沙溪镇口,在被第十五家客栈拒绝后,乔羡渔猛打了几个喷嚏。
此刻,乔羡渔一手提着4个大榴莲,另一手提着包了5斤辣椒粉和4斤牛干的包袱忿恨地走着。牵着的马背上还驮着两大箱行李,一箱据说是什么天蚕丝被子,另一箱是朱大小姐平时喜好的各种物件。
眼看天色渐暗,连马都一起犯了撅,死活不肯走了。乔羡渔又累又饿,想起十九夫人临走时塞到怀里的银子和干粮,他努力地压抑下心头咒骂朱玉润的句子。
“公子,住店不?”一个手举小木牌的神秘男子走近乔羡渔。
乔羡渔借着灰暗的天色隐约看到“仁义客栈”的字样。神秘男子见乔羡渔正在犹豫,主动接过他手上的东西,“走吧,就在前面,小半里地。”
乔羡渔望望越来越深的天色,无奈地同意了。不出半里地,果然见到了一家客栈,场地不小,却没几个人。大堂里的烛光一闪一闪,店小二搭着雪白的手巾,无打采地靠在桌旁。
见到乔羡渔,店小二那双小圆眼睛立刻来了神,“公子,您打尖还是住店?”
拿着小木牌的男子不耐烦的把东西往店小二手里一塞,“难不成到你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吃饭么,当然是住店了。一会你赶紧把我的抽头给我。”
店小二一脸笑容地应承,往男子手里塞了点东西。乔羡渔眼尖,看到是几个铜钱后不由得轻蔑地撇了撇嘴。
住店和吃饭的钱出乎意外的便宜,让乔羡渔纳闷了许久。吃过两道素菜,乔羡渔小心翼翼地把榴莲和包裹放好,亲自喂了喂马,便睡了。
没睡多久,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乔羡渔打开门,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女子只穿了件肚兜,没等他反应过来,女子已经像八爪鱼一样粘在他身上。
乔羡渔心里暗笑,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没等女子反映过来,他一个金蝉脱壳,死死地把门拴上,他透过门缝,看见那女子仍木木地站在原地,一脸的不可思议,冷笑了两声,大步走回床前。
沙溪镇口的集市,今日似乎比往常都热闹。日上三竿集市仍未散去,反而愈来愈多的人往集市中心处涌去。
以集市猪摊为原点,二十层人墙为半径的小半圆内,卖猪的张氏夫妇无奈地望着地上大字型的白色造型叹气。
“当家的,他该不会是街尾老刘家派来捣乱的吧?”张大嫂捏着鼻子,望着泼了两盆洗脚水仍未苏醒的神秘人。
“可老刘家是卖牛的~~~”张屠户喏喏的说,与其彪悍的外形相反,声音温柔得可以拧出水来。
地上的人眼皮微跳,张大嫂连忙对张屠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顺手拿起了案板上的切刀。
朦胧中,一张巨型的色大饼在乔羡渔眼前晃来晃去。被明晃晃的切刀传来的杀气惊醒,乔羡渔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再看清形势后,这位飞龙门的纯情少侠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两个字:“**!”
翻翻身边丢落得行李,除了骑得马、怀里揣的银子和月白色的外袍,东西是一样没少。在看清地理位置后,乔羡渔心理多少有了点安慰。
“看什么看,没见过内衫啊。”乔羡渔捋捋头发,推开目瞪口呆的人群,脚上却暗暗使了飞龙幻步,待围观的人群再张望时,早已不见去向。
待乔羡渔有意地避开大道七转八绕地到达雾华山时,已是就寝时分了。迅速几句话打发了值夜的弟子,乔羡渔一路小跑奔到自己院子里后,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
借着夜色掩护,也没什么人发现他只穿了里衣。那帮王八蛋也不说抢那几包该死的辣椒粉牛干和蝉丝被,倒是专挑他贴身的衣服下手,他一转念,这也是从侧面证明了自己品味好。
给自己做完心理舒缓辅导,乔羡渔匆匆在井边就着水桶洗了把脸,便向房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