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正喝得神,突听问这话,不禁愣了愣,似是没回过神,这话不记得多久没人问过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心里喜欢谁?”东方不败提着酒坛直接挨杨莲亭坐下,眼瞅着酒坛,看似不在意。
杨莲亭抱着脚边的那一坛东方不败嫌少的酒,笑:“我能喜欢谁?谁又能喜欢我啊!”说着拿着酒坛往嘴里倒,背靠着东方不败,瞅着窗外的月,突觉心里闷。
“那……荷包怎么回事?”东方不败晃动手中的酒坛,他就不信套不出杨莲亭的话。
“荷包……你说荷包……荷包是一个姑娘送的。”杨莲亭不禁笑了,晃动着自己手中的小酒坛想着早上那个站在那里的姑娘,笑得颇自得:“可惜……”
“可惜什么?”东方不败不快,不就是一个荷包吗?他东方不败儿时帮助母亲贴补家用,也曾做过,不就三两天的功夫。
“可惜……不知道名儿!”杨莲亭看着手中的酒坛,一边笑,一边捧起酒坛又喝了一口,笑笑得恍惚。
“知道名儿,又当如何?”东方不败相当不快,脸色微微沉了下来,手中晃动的酒坛也搁不住想砸碎。
“自然说要声谢谢……呃——”杨莲亭打了酒嗝。还要说什么,就听见一个酒坛砸碎的哗啦声,忙掉头去看,只见身后的东方不败脸色不善,顿时酒醒了七分,挣扎着要站起来:“教……”
东方不败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脸色不改,干脆把门教处最后一坛酒单手提了起来,举起来倒灌了又一半坛,回看已经微微站了起来的杨莲亭,扬起嘴角:“怎么,你醉了?”说着提着半坛酒向杨莲亭走来,好似他本就不曾不快一般。
“教主……”杨莲亭想定是自己多了心,不觉笑了笑。
“屋里喝酒,不畅快,你随我来!”东方不败说着,一手提着半坛酒,另一手拽着杨莲亭往屋后山顶走,杨莲亭被这么一拽,才觉自己喝得沉了,但被东方不败提着,气晕八素的那里走得开,只能跌跌撞撞也上了山顶。
“莲弟,再喝一口!”东方不败提着酒坛,一把把杨莲亭拽到他昔日打坐的地儿,提着酒坛就往杨莲亭的嘴里倒了,杨莲亭酒没喝到几口,倒是被酒浇了个透。
“咳咳咳——”杨莲亭忙拉住东方不败的手,道:“我不行了!”
“不行了?”东方不败笑,索一把抓住杨莲亭,另一手把剩下的酒往自己的嘴里灌,他今天心里很不痛快。
杨莲亭不懂东方不败这是怎么了,只是醉眼看着东方不败这么喝酒,也不懂豪爽为何,只是隐隐觉得东方不败似乎心里不畅快,喝得让人觉得闷,他心里想着,手却已经伸过去欲夺开东方不败手中的酒坛。
东方不败的是何人,他的酒坛是人夺得?若换做往日他会让杨莲亭后悔伸了手,但今天他没动,他只是提着酒坛,直视杨莲亭的眼,想从中捕捉哪怕一丝与情字挂上一线的蛛丝马迹。
“你不怕我拆了你的骨头?”东方不败抬眼,仰看杨莲亭隆起的眉,他希望那是为他隆起的,不为什么,只是希望。
“怕,你不也拆了几次了?”杨莲亭苦笑,低头俯瞰这个自己素日里只能仰望的东方不败,第一次发现东方不败有一双也会有所渴望的眼,心微微地动了动,似乎软了许多,反倒是夺酒坛的力量更大了。
“你怕我吗?”东方不败不放,也不使力,此刻他希望他是个平凡人,也能够有一个人关心他。
“不怕!”杨莲亭回视东方不败扬起的眼,分不清此刻醉了的人是东方不败,还是自己,或者都醉了,他才会觉得此刻的东方不败是一个寂寞,需要他去呵护的人……
“喜欢呢?”东方不败想自己一定醉了,不然他不会让杨莲亭拿走他手中的酒坛。
杨莲亭想避开眼,但东方不败的眼让他无法移开双眼,他爱东方不败……即使他是个男人……
“喜欢我吗?”东方不败凝了眼,手已经爬上了杨莲亭已经满是酒渍的前襟,似乎只等着撕开这阻碍他靠近的衣裳。
杨莲亭垂眼凝望着东方不败:“喜欢!”是男人,爱本就该无悔,又何必怕承认!要嘲笑就嘲笑吧……
东方不败高兴,此刻才觉他的心从问莲弟爱谁那刻,就一直不曾放下,他想再让杨莲亭说一遍,只是杨莲亭似乎要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