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丈这是怎么了?”春染语气淡然的道,目光却一直未曾离开过殿中央的少年。“走神了?”
“没、没事!听审!听审吧!”国丈掩饰着道:“极王真是长大了呀!”
染王回过头,那双美丽的凤眼紧紧的盯着国丈,并没有接腔。眼里的锋芒凌厉的像刀光,只是一个眼神便能将你碎尸万段。
国丈心里一寒,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不再是自己外甥了,他已然成为先皇心中理想的帝王守护者---无赦!
国丈将目光转回到殿中央,少年王爷春极紧蹩着眉头。声音低沉的道:“凶手就是---丽妃!”
“砰!”丽妃手中的茶杯再次不幸被摔碎。惊慌失措的丽妃急忙蹲下拾起碎瓷片。“呀!”却不小心划破了手。
“丽儿!你没事吧?”太后慌忙扶起丽意欲离开:“走,我们去看御医。”
“母后!”染王优雅的起身:“案子还没审完呢!你不想听听丽妃是如何下毒的吗?儿臣可是匪夷所思了好久。”
“你、你血口喷人!我没有下毒,当时所有吃的东西都是平妃里头的,我本无从下手。”丽妃脸色苍白,垂死挣扎的道。
“我相信丽儿没有下毒。一定是春极哪里出错了!一定是!”太后脸色铁青。
“哦?既然如此,那就坐下来慢慢听吧!别急着走,或许极王拿不出有力证据呢!”染王对着身后站里的岳林使个眼色。岳林会意,轻拍两掌。立时,王帅便带着一干御林军出现在面前。
“御林军已做好准备,在殿完听候染王差遣!”
“请太后回座儿吧!”染王重新坐下:“继续审吧!”
此时的国丈已经绝望,心知一切都被染王控制。从踏进万寿那一刻开始,就掉入了他心布置的陷阱。是借审案为名,铲除外戚势力。不管春极审出什么,他染王都有能力将之牵扯到太后身上,既而将自己来个翁中捉鳖。这种谋略,这种无人可及的心机,自己又如何敌的过?罢了!罢了!国丈呆滞的歪在椅子上,春极的声音飘进了耳朵里。
“丽妃娘娘是何等聪明之人,毒又怎会下在食物里?”春极道。
“毒若不下在食物里,又如何让人服下?极王说话未免太儿戏了!”丽妃强自镇定的驳回。
“丽妃娘娘难道真的要我说破吗?”春极忽然面向容妃问道:“容妃娘娘可是惯用左手?”
“我是惯用左手,这和案件有关吗?”容妃不解的道。
“哼!卑贱的左撇子!”太后恶毒的哼倒道。丽妃闻得容妃之言,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
“儿臣记得,去年,皇兄得海外一把稀世匕首--蝉月宝刀!不知母后可还记得?”
“是有此事!”史记张大人不等太后回答,起身道:“老臣还记录在册呢!”
“那么,那把匕首现在何处?”春极双眼锐利的看着丽妃。
“自是在我里头。”丽妃神色不自然的道。
“哦,本王这里倒是捡来一把,不知是蝉月匕首否?”春极从袖里取出匕首。
“怎么会?我明明已经把他丢掉……”丽妃惊觉自己失言,慌忙住口。
“已经丢掉了是吧!”春极轻嗤一笑,道:“那日可曾见丽妃拿出此物?”
“是的,是丽妃特意拿来给我们欣赏的。后来大家都用它来削苹果。”平妃如是说来。
“就是这把刀上喂过毒!”春极“锵!”的抽出匕首。
果然好刀啊!刀身轻巧,做工致。刀面如同反光的镜子,刀背厚约鸣蝉之翼,刀型形同玄月。蝉月匕首由此而来。
“什么?”众人又是一惊。尚书大人不解的道:“可是。为何独皇上中了毒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皇上吃的是容妃亲手削的苹果。而容妃惯用左手,所以只要事先在刀的左面抹上毒即可杀人于无形。”春极解释道。
“啊?”满室之人皆大吃一惊。
“原来如此!”尚书大人恍然大悟:“此等心机,然我等所不及!”
“你胡说!我没有抹毒在匕首上,什么奇毒三十六?什么命悬一线?我统统不知道!”丽妃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指着春极:“我本就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恩?”春极眼睛一亮。不打自招,狐狸尾巴终于自己露出来了。
“众位大臣,请听我一言。”
“极王请讲!”
“皇兄所中之毒名为奇毒三十六。江湖中人多称之为命悬一线。而此毒于三年前出现,整个皇也只有三人知道。除了那边的上官公子和风公子知晓外,另一个人便是凶手。”
此话一出,朝中大臣皆惊恐的看着丽妃。
“看本做什么?本没有下毒!没有!”丽妃掩面而泣:“呜……从小我就喜欢深表哥。希望长大了可以做他的新娘。可是,可是自她出现后,表哥就不喜欢我了。是她!是这个贱人抢走了表哥!如果没有你,表哥会爱我的!他是爱我的!”
又一个被爱情所害的女子。柳眉含情,眉眼含娇,肌肤赛雪,淑女窈窕!如此绝色美人,现在却像个疯子一样,在大殿内厮喊哭闹。尝试过爱情就像是吸食海洛因,一旦沾染上,就深陷其中难以自拔。难以戒掉那份依赖,那份被称之为幸福快乐的依赖。
“皇上爱谁不爱谁,不是我能左右的。抢走她的人不是我,皇上也从来不属于谁。”容妃略带悲伤的道。皇上爱的人么?自己也只不过是个替身而已。
“你胡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