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坐在他们中间无趣，便又钻回车厢，把刘辩往边上赶了赶，给我腾了个座。

刘辩恬着脸凑过来，“穆，病好些没？我给你揉揉？”

我一掌拍开他。这小子跟我呆久了，愈发没个正行，整天嬉皮笑脸的。“你哪有个皇帝的样子？”

“我还算是什么皇帝？”小伙子眼里的光瞬间暗下去。

我自知说错话，戳了人家痛处。只好过来赔不是。

刘辨得意。“真当我恼了？这皇帝，我才不想当，谁爱当谁去。只是，阿协留在董贼身边，怕也是凶多吉少。”

“放心，你曹大爷会救他的。”我掀开车帘，拍拍曹的后背，“是吧，曹大爷？”

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谁是你大爷……”

“哥，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我继续刺激他。

曹的嘴角抽的癫痫了似的，“北面冀州袁绍与董卓不和，倒是个投奔的好去处。只是此行路途遥远，途中恐怕不测。”

“啊？没有近点的地儿呀？”我郁闷的趴在车门上，“早知道就不陪你们出来了。”

“河内东行不愿就到了兖州，那里的陈留太守张邈与倒是有些交情。”

“那我们先投奔他吧？”

“也是此意。找到容身之地后，招兵买马，再号召天下共商讨董大计。”

出了虎牢关，马车一路西行，咯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