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已先行逃往长安,洛阳城留吕布断后。
“董贼逆天无道,荡覆王室。众儿郎与吾共戮董贼!”孙坚冷然挥动古锭刀,厉喝道。
“喝!”孙策白马银枪,随父奔出,身后是数万江东男儿,兵势如海潮,带着一往无回之意冲击着古都洛阳。
“江东果然亦是多烈士,此等兵势未必弱于我们西凉铁骑。孙坚此人据说乃当年兵神孙武后人,兵法谋略都非同小可。温侯当谨慎!”董卓军首席谋士李儒立于中军,眉头微皱对吕布道。
“哼,文优何故涨匹夫士气?布锋矢阵便让我一会孙坚匹夫!”吕布持方天画戟,跨赤兔马,奔如火势,身后是举世无双的西凉铁骑。
三国初期的两大强军终于宿命般的第一次对决于洛阳城外。
“诸将听我号令:绞杀,古阵车悬!策儿你掌阵,为父亲掌阳阵!便当我江东儿郎一战天下惊!”孙坚面对绝代武将吕布的紧逼,脸色依旧淡然,眼眸间却仿佛有熊熊火焰燃烧。
“得令!”孙策拨马而出,喝道:“阳正逆,阵众将士随我攻打右翼!”
随之,孙坚军仿佛奇迹般的分割成两个巨大的死亡之轮,两轮相交之处正是吕布的中军。
坚军卒已数百上千骑为一组,无数组共组成轮状高速奔袭。轮边以无可匹敌的冲击之力扫过吕布军的两翼,进而碾压中军,之后奔入本阵稍作休整,便继续对吕布军的两翼压去。所不同的是孙坚带领的阳阵以顺时针奔向吕布军的左翼,孙策率阵冲击吕布军的右翼。转眼间,吕布的前军便被冲击成无数碎片,随后被两轮滚入阵核,顷刻间便被淹没。
“孙武和霍去病的车悬大阵!当今世上真有人可以布出!”李儒头上冷汗潺潺而下,忙喝道:“后军速退,中军护温侯退回!”
李儒的话其实已是多余,后军刚刚退入城中,孙坚的车悬古阵已碾至中军,西凉铁骑完全被这股闻所未闻的肃杀之力压制住,完全无法发挥出应有的杀伤力。
吕布傲然立于车悬阵心,身边是无数被他击杀的孙坚军将士,交战之后竟无人能挡他一招。望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兵士,望着被逐步蚕食碾压的中军,吕布怒吼道:“孙坚小儿,敢来一战就死!”
猛然间,车悬阵一凝,两只**停止了转动,孙策和孙坚两人本阵竟奇迹般的在吕布面前重合。孙策持枪在手,喝道:“策领教吕将军无双之名。”
“伯符,不必了。”孙坚淡淡道:“自古成王败寇,温侯你尚无资格与我父子一战。今日孙某虽留你不下,但这几万西凉铁骑便也一偿董卓老贼的滔天罪孽吧。”言罢,举起古锭刀暴喝道:“杀!”
洛阳一战,吕布败走,孙坚大军进驻洛阳。
一年前子若穿越来时,那繁华似锦的洛阳城,已被董卓临走时一把火烧了个干净,此时几乎成为一座空城,百姓死的死伤的伤,活下来的都逃离了这人间炼狱。各诸侯都在洛阳周边驻扎,战事肆虐,百姓更是不敢再回来。破败的院墙前,几株桃李在风中瑟瑟,兀自空开。
子若看得心酸,低低自语,“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程普耳尖,听得她低吟,叹气道,“好句,可惜这桃李开遍,也只能给这废墟欣赏了。”
孙策此时走在二人身侧,正巧侧耳听到了她和程普的对话,坚定道,“策,定要诛杀董贼,还百姓一方太平!彼时这里就是人面笑桃花了!”
汉室宗庙,天道威仪,现在却不过破败焦黑,方圆百里已无人烟,孙坚下马,一手抚了宗庙前的残当,潸然泪下,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