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子落魄逃向洛阳,袁绍的谋士必然也会向袁绍进言迎封天子。如若让袁绍抢先,则其借皇命号令诸侯,则对我们大为不利。嘉以为,当先下手为强将天子迎至许昌。”郭嘉一进门,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奉孝所言在理,可这徐州,也不能不打。”
“如今徐州牧陶谦已退守郯城,强化郯城之防务。且刘备及北海太守孔融都已收到陶谦的消息带兵前来,恐怕,这徐州,也不好打。”
“奉孝既如此说,必是已有计较。孤洗耳恭听。”
郭嘉恭谦拱手,“主公,徐州,只可速取,不可久攻。”
“如何速取?”
“陶谦主力部队看似固守郯城,实则躲在郯城,而做为先锋的襄贲城,以及刘备的犄角之势又太过薄弱。表面是积极备战,实则,刘备和襄贲城的兵力不过都是郯城的消极防守。”郭嘉顿了顿,眼中神采熠熠,“我们,兵分三路。一路制住襄贲城外野,封住陶谦不能出城。一路全力进攻刘备与孔融的部队。剩下一路,从右翼拿下夏丘,三军形成犄角之势,围住郯城,最后全力合击,速战速决拿下郯城。”
“好计,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逐个击破,再合力突击!”曹抚掌大笑,“奉孝认为三军以何人为先锋合适?”
“制住襄贲城外野之将,当年轻而勇猛,手上兵士,有足够威慑力,足矣吓住没有作战经验的徐州守军。”
“在理,孤意曹仁甚可。”
“而夏丘,需要速速拿下,与攻打刘备之军汇合。还需年长作战经验丰富之人。”
曹点点头,““京兆尹司马防大人文武双全,智虑深远
此事可用。孤自率军与刘备之军一战。”
言罢,便召集曹仁、司马防等人前来商讨具体作战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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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雨初歇,晨光轻吐。残留的雨水顺着帐沿,淅淅沥沥的滴下来。
子若掀了帐帘,帐门上的水顺着她的手背沾湿袖管。
以她这么多年对郭嘉的了解,他绝不会随便打断别人的话,昨晚突然进帐打断她和曹的话,一定有他的目的。因而昨晚在曹面前,她便也没继续说下去。回了他帐中,才将诸葛亮在夏丘布了星甲死阵的事情告知郭嘉。他沉默良久,今日一早便去了曹处。既然事情已经告诉了他,她便安了心睡了个懒觉等他回来。
“子若。”夏河早已等在帐外,见她出来,便迎上前去,只瞟她一眼,立刻红了脸低下头,“公子让我来送你回去。”
“他要我回去?”
郭嘉正从曹帐内出来,见她只着了自己的里衣站在帐口和夏河说话,铁青了脸大步走过来,一把抱起她走进帐内。
她抡了拳头槌他,“放我下来。”
他黑着脸放了她下来,“以后不准穿成这样就出去。”
子若无奈了一阵,“这怎么了?我以前还穿过吊带和热裤呢!”她早上醒来,发现衣服都还没干,便随手套上了郭嘉的衣服。虽然大了一些,可这汉代的里衣,长袖长裙,在她眼里,确实裹得够严实了。
“我不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东西,不过,你以后敢再穿成这样,小心我收拾你。”他的黑脸变成坏笑,逼近她的脸,近的数的清他的睫毛。
“知道了。”她在案前坐下,“夏河说你要送我回去,我不回去。”
“听话。”他走到她身后,从她手中拿过木梳,轻轻梳过她瀑布一般垂下的墨发,“这里是战场。”
“这里不是战场,是屠宰场。”子若回过头凝着他,“嘉,你真的跟对了主公么?”
他不语,指尖撩起她颈间的发丝,轻轻抚过她白皙颈上暗红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