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的车队在黄得胜带来的士兵前呼后涌之中向着太守府而去街道两边辽西城内的百姓却是越聚越多不仅如此多的战马聚集难得一见更多的人则是来看那个被活捉的胡图部族长拉托贝.
一个部族的族长地位便大约相当于辽西城的主人太守张守约吧不少人暗自揣泽着这个被囚在笼子里身着重镣的头发花白的老者.十数年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东胡的重要人物落在大燕人手中两家长期为敌对于东胡人辽西人着实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也不知是谁起头一朵大白菜从人群之中飞起砸在囚笼之上破碎成一片一片菜的碎叶自囚笼之中掉下去落在拉托贝的头上他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外面.
"砸死这个东胡狗"人群之中爆发出阵阵呼喊声随着一声喊无数的菜叶鸡蛋土坷垃甚至石子雨点一般地向着囚笼飞去.
黄得胜一看不好这要是将拉托贝砸死了事情可就不好办了一声令下士兵们涌上去将囚笼死死地围住先前放松的警戒的士兵们也紧张起来沿着街道两侧立即布上了警戒线将愤怒的百姓隔在了外围.
看着黄得胜的士兵反应迅速高远对这个满脸刀疤的黄叔叔倒也是心生佩服他的兵带得很不错呀
在众人的或欢呼或愤怒之中庞大的车队穿越大街愈行愈越.
街边一幢三层高的酒楼顶层两个人面色阴沉站在窗前亦注视着这支车队一个是这辽西郡的刺史令狐耽一个却是一个满头银发身头华贵丝绸袍子的老者.
"为什么没有在半路上就让这个拉托贝做掉?"老者背负着双手站在令狐耽面前沉声问道语气之中却没有半毫的客气.
"叔叔不是我不想下手我也派出了人手但实在是难以得手这个路鸿老奸巨滑而他那个侄儿高远手下的士兵又贼精贼精几次试图接近都险些失风最终只能放弃了."令狐耽脸上满是沮丧的神色."谁能想到啊这个拉托贝太没有用了四百骑兵居然被路鸿打得全军覆灭自己竟然被生擒活捉.叔叔这个意外侄儿的确没有考虑到."
"没有考虑到?"老者讥讽地看了他一眼"阿耽啊起来你也是我令狐家一方的重将了行事之间竟然没有考虑到其它的可能?凡事先做最坏的打算方可以防万一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纰露还要家族来为你擦屁股你让国相太失望了."
"还望叔叔在国相面前美言"令狐耽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色.看着窗外愤怒的人群正在攻击囚笼里的拉托贝脸上不由露出了解气的模样"砸死了最好"他狠狠地道.
"别人都不是傻瓜"老者冷冷地道:"抓住了拉托贝便拿住了我们令狐家的把柄就算张守约不想借此扳倒我们令狐家但用这个来要挟我们那是定然的."
"叔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令狐耽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怎么办?拉托贝是没有办法了国相大人已经在另外想法子已经派了八百里加急去见东胡王要东胡王无论如何要将这个拉托贝要回去如果是东胡王出面张守约肯定不得不卖这个面子."
"即便张守约放拉托贝走那也一定会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了."令狐耽颓然坐下.
"如果人不在了一纸口供能起多大作用?对付别人也还可以对付我们可就没什么力道了."老者不以为然地道:"但还有一件事你想到了没有?"
"叔还有什么事情?"
"你这个蠢材"老者怒道:"拉托贝的问题解决了还有一个人呢?"
"霍铸?"令狐耽一下子跳了起来.
"霍铸"老者重重地点了点头"你是干什么吃的当初派去帮助霍铸破城的人在眼见行动失败之后第一时间就应当直接让霍铸消失这样就可以霍铸是在东胡破城之时力战而死不但抹去了这个污点还可以为我令狐家增一些光芒现在倒好你居然让他随着你的人一起回到了辽西城,这个时候撇清都来不及你居然还自己抓了一砣屎糊到裤档里你是怕国相大人的麻烦不够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