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之上满是浮浮沉沉的东胡骑兵除了本来就还在河中的人之外剩余的两岸上的人手无处可去除了跳入沱沱河去争取一线生机之外根本就是上天无路入地入门.
阿伦达跪倒在船头头深深地垂在胸前半月时间他两次败于高远之手两次都几乎是全军覆没极大的挫败感让他几乎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敢不得就这样一头栽进沱沱河中了解了自己.船上的两名划船的士兵似乎看出了阿伦达的意思沉默着站到了他的身后.
船儿失去了控制就这样一路飘向下游在高远的眼中慢慢地变成了一点黑影.
"你还真是这个阿伦达的苦主啊"贺兰燕擦拭着弯刀上的血迹纵马走到高远的身边看着那一条逐渐远去的船."起来这阿伦达在东胡将领之中可还是很名名的呢我们匈奴不少人都败在他的手下他的手上沾满了我们匈奴人的鲜血.这一次总算是出了一口气."
"这家伙运气极好每一次都能侥幸逃脱"高远很是有些不甘"要是能当场宰杀了他这才真正算是完美了."
"你可真是一个贪心的人"贺兰燕笑道:"阵斩大将那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在高远的身后兴奋的扶风兵们在打扫着战场又缴获了不少的战马但凡还有没死的东胡骑兵尽皆补上一刀让他们去得痛快一点这些东胡骑兵装备不错每个人都身披铁甲虽然只是很简陋的胸甲但对于扶风兵抑或是匈奴兵来都是很奢侈的了.上一次击败阿伦达的时候。因为时间的原因他们没有时间来处理战场这一次可就不一样了阿伦达再败之后他们的身后已经再无威胁到他们的力量了.
倒底是东胡王庭的精锐骑兵比起一般的东胡部落来就是不一样.
"这些铁甲我要一半"贺兰燕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兴高采烈的剥着死去的东胡骑兵铁甲的大兵哪里面有扶风人也有自己的麾下.
"没问题"高远笑mī_mī地道.他的目光已经从江面上的阿伦达身上收了回来。看向了对面岸阿伦达已经没有必要值得他耗神了连着两次打得他惨不忍睹绝对会在这个家伙心里留下阴影以后即便是再碰上也没有什么值得可担心的倒是此时在沱沱河的对面那面血色双刀旗的主人更值得高远感兴趣。起来这一次能够意外地达成战略目标将榆林一把火烧成白地又能在这里几乎全歼阿伦达所部。这个外号杀破天的马匪可是帮了自己太多的忙没有他的出现这一次自己就是一个铩羽而归的下场.起来。冥冥之中似乎早有注定在从匈奴贺兰部出发的时候贺兰燕准备的旗帜就是杀破天的。从出发伊始自己冒充的就是他想不到最后终于是真正的杀破天出现从而让自己顺利地完成了这一次的战略目标.
高远在看着对岸而对岸杀破天纵马到了江边正凝视着这头的高远在他的身后血色的双刀旗被江风吹得猎猎作响.
此时在高远身后扶风兵们也终于亮出了大燕的旗帜两面猎猎作响的大旗之下两个男人隔河对望着.
终于高远翻身下马向前走了几步双手抱拳深深一揖到地这是他对杀破天的感谢发自内心的.
长发及肩的杀破天仰天大笑这个高远是一个妙人回过头大声道:"把羊皮筏子给我做起来我要去见见这个高县尉"
"老大要不咱们一起过去这子冒着我们的名头这么久得找他们算算帐."短墩墩的虎头狠狠地道.
"打一架么?有什么必要瞧瞧他们现在都穷成什么样了打一架什么也捞不着."杀破天哈哈大笑翻身下马.
马匪们从战马身上掏出来的是一个羊皮气囊听了杀破天的话一齐鼓足了腮帮子猛吹着气不大会儿功夫一个个鼓鼓的气囊便被丢在了地上利用绳索扎在了一起抛进水中一个硕大的羊皮筏子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杀破天站了上去虎头和另外一个马匪也走上了羊皮筏子两人趴在筏子上用手臂划着水向着对岸一路而来.
"他们干什么?"贺兰燕不解地问道.
"杀破天想要见见我"高远笑着回身吼道:"别忙着扒皮了我们有客人要来了列队欢迎我们的客人."
士兵们丢下手中的物事牵着自己的战马在高远的身后两侧迅速列成了队列刚刚还闹哄哄的战场瞬息之间便安静了下来士兵们一手牵着战马一手扶着刀柄肃然挺立.
河面之上杀破天目睹了河对面顷刻之间的变化目光之中闪现出一丝诧异那划水的虎头却是忍不住赞了出来"好家伙厉害训练有素难怪能让阿伦达吃瘪.什么时候燕国训练出了这样的精兵?"
"厉害不厉害要上了战场才能证明他们要真厉害怎么会被索普撵得鸡飞狗跳哪里像咱们纵横东胡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吃过亏?"另一个马匪不服气地反驳道"如果光是站队快齐静的话那中原各国的仪仗队就最厉害了但是将他们拉上战场估计血一喷就立刻变成软脚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