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雄三个被从房间里带了出来,吃过了饭,他们就没有再被捆上,贺兰雄也绝了逃跑的心思,现在马都在对方手里,又有一个高远矗在哪里,逃跑,只能是自取其辱罢了,现在,他只是想着如何能让对方放了自己,至于其它的事情,却是不敢奢望了.
高远倒也客气,在自己的对面放了一条板凳,让贺兰雄坐了下来.
“你先前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其实我不太讲道理,但你既然给我戴了高帽子,我倒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来讲讲道理.”高远笑道.
贺兰雄盯着高远那张笑mī_mī的脸,刚刚被关在屋内,但屋外的情况,他却是看了个一清二楚,看着高远三下两下,便将一群兵痞制得服服帖帖,心里不由感慨万千,听到高远的话,他摆了摆手,”不用讲道理了,你已经讲得很清楚了.”
“哦,我什么时候和你讲过道理了?”高远奇怪地道.
“你用你的拳头已经跟我讲过了,在我们匈奴部族里,谁的拳头大,拳头硬,谁得话就是道理.我输了,自然是你的道理对,马你拿去,你还有什么条件尽管开出来,只要让我们离开就行.”贺兰雄坦然道:”我也不瞒你,我是匈奴贺兰部的贵族,我叫贺兰雄,这是我妹妹贺兰燕,这是我的两个侍卫,贺兰部虽然是一个部落,但还是付得起赎金的.”
高远干咳了几声,贺兰雄得很光棍,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再了,他将贺兰雄抓回来,其实是怀着别的心思,燕国面临着东胡的巨大威胁,而扶风县就在前线之上,此时的匈奴还很弱,也是东胡欺负的对象,如果能与匈奴那边拉上关系,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这个贺兰雄身手不错,而且还是匈奴部的一个贵族,那就更好了,部落虽,总还有有一点实力的,再不济,也比自己这个一百人的兵曹要强些.
“话不能这么!”高远义正言辞地道:”那是你们匈奴人的道理,所以你们是番子,我们大燕人乃是礼仪之邦,而且我高远是正人君子,所以一般是先讲用嘴讲道理,嘴讲不通,才用拳头讲道理.”
贺兰雄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不知怎么答话,一边的贺兰燕哼了一声,”好一个礼仪之邦,先前我看你敲诈那个什么霍大少爷时,可感觉不到你是什么正人君子.虚伪!”
高远嘿嘿笑道实许告诉你,这个人就是一砣牛屎,我曾经用嘴跟他讲过道理了,所以现在一般是用拳头跟他讲道理.”
贺兰燕想了想,”也对,那个什么霍大少爷就不是什么好人,老是色迷迷地看着我.”
高远一拍巴掌,”看,你也了,他不是一个好人,所以我敲他,那就是见义勇为行大道的行为是不是,你们是不是好人我还不知道,自然可以先用嘴巴讲讲道理.所以,你我虚伪是错的,对不对!”
“对!”贺兰燕不自觉地顺着高远的话随口应了一声,话一出口,便察觉不对,但话出去可就收不回来了,顿时满面通红,”你这个坏蛋!”
高远哈哈一笑,看着贺兰雄,摊摊手,表示无奈.
“高兵曹,你吧,想要我们怎么办?”贺天雄道.
“你打了我的手下,是不是?”
“是,但是是他们先惹我的,我可没有惹他们.”贺天雄道.
“先不管这个,我这个人护短,谁打了我的人,我先打回来再,打赢了再来讲道理,现在我打赢了,所以可以与你讲道理了,你服不服气?”高远笑道.
“服气,当然服气!”贺天雄除了服气,还能什么.
“好了,我的手下无缘无故地去打你,是他们不对,作为他们的长官,我向你道歉.”高远话头一转,却让贺天雄吃了一惊,还没有反应过来,高远已经站了起来,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不敢当!”贺天雄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连连摆手.
“我道过歉了,你打了我的手下,我又打还了回来,那么现在已经扯平了,是不是?”高远笑道.
“扯平了,扯平了!”
“但是!”高远话头一转,”你的手下现在活蹦乱跳,没伤没痛,我的手下可是鼻青脸肿,你也看到了,我们穷得很,这要给他们治伤,又得花上一大笔钱.”
“这钱我出!”贺兰雄截口道,高远但是一出口,他就知道这家伙又要出妖蛾子了.
“看你们也不象有钱的样子.”高远笑道,”我十几个兄弟受了伤,只怕药钱要十几贯钱,我瞧你身上,也不象带了十几贯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