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个笑笑啊,我以后不叫你笑笑了。”我颇有些惭愧加心虚地道。
“琪姑娘别介,叫甚都一样。”
“琪儿,元奇是老实人,你可别欺负他。”屋外走进一人,朗声道。
抬头一看,朱重八提着个鸟笼走进来,瞧他那一脸兴奋样儿,嘴里念念有词含情脉脉地望着笼子里的鹦鹉。
“元其?谁!”
魏长江不好意思地笑道:“那天遇着一老先生,说是我的命理与水相克,便寻乎着改个名字,朱副将便许了元其二字于我。”
“那以后便叫你魏元其就是。”我笑笑道。
“琪儿,元其可救过我的命,你可别折腾他。”
“没有,那次是副将太心急了一时大意,不然哪用属下救。”
这魏元其用词还挺讲究的,在我面前称小的,不过是恭维我罢了,在朱重八面前称属下,无乎就是想证明他的朱重八的兵,他只有一个老大,他的那张笑脸,虽说不是故意,却也替他隐藏了不少情绪,此人不可小瞧,是个滑头。
“好了,不说那些事儿了。”朱重八又把头转向我道:“琪儿,我昨儿才得了这么个玩意儿,你这么快就得了风声?”
“我可是怕你玩物丧志才让张修去要了来的,随你给不给。”
“看不出来你这么关心我?”
“琪姑娘可关心副将了,这些天老瞧着门外定是盼着副将来呢。”魏元其乐呵呵地道。
“哦?有这回事?”朱重八一脸玩味的笑容瞅着我。
我瞪了魏元其一眼,觉得他蛮有潜力做太监,那一副尖细的嗓子,再加上那一副阿谀媚陷的表情,还有那张油嘴,保管哪个皇帝都会被他忽悠得心得意满,其实他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招惹我,适时地为他的主子长脸也是他的义务,便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觉得他该是个太监才对。
朱重八看着我的神情,当即乐不可支,笑道:“说来我这还有一件怪事儿,这鸟儿是前天有人送给郭大帅的,他对这些个东西不感兴趣,便赏了我,这鸟儿是会说话,可它只会讲两个字,你们猜猜是哪两个字?”
我白了他一眼,还真是无聊,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猜得到?除非让那些跟鸟的思想很接近,常常研究鸟语的非人类去猜,估计能够猜到。
“莫非这鸟儿叫的是琪姑娘的名字?”魏元其问道。
朱重八放下鸟笼,一脸惊奇地道:“真神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实不相瞒,属下刚已经听见鸟儿说话了。”
我凑过去,盯着鸟笼,过了半晌也没听它说话,多半是那对主仆又在寻我开心,便道:“开什么玩笑,又不是我养的。”
朱重八也不理我,只是一心一意凝视着鸟笼,似是等鸟儿开口般,我哈哈笑道:“朱重八,你这般模样盯着它,像是它亲爹,它该叫你的名字才对。”
“哦,是么?叫它亲娘的名字也一样。”朱重八笑得险。
我自个儿咬了自己舌头,正开口反驳,却听得那鸟儿果真叫着’琪儿‘两个字,叫一声还不够,到最后竟然还上蹿下跳转起了圈,嘴里发出尖细的叫声,’琪儿‘两字听得我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