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顺终于把李懂彻底压在了床上。
李懂微微喘着气,没有再反抗。顾顺从他的脊背一直抚到尾椎,在小小的涡旋里轻轻按压,李懂的喉咙里传来一声呜咽,尾音上翘。顾顺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他看着李懂的半拢着的眼睛,那曾经是一汪清澈的朝露,平静干净,波澜不惊。生离死别没有带走里面澄澈的光,战场硝烟没有湮灭其中少年的纯粹。而现在,这种清澈被他一手搅浑,水光潋滟□□泛滥……是因为他。
他温柔而狂热地侵入。温热包裹了他,那种溺死人的疯狂让他沉沦。耳边是李懂强忍却不由自主溢出嗓间的低婉□□,他们的呼吸交融身体交缠,仿佛联起一个结,就交付一生的全部。
“李懂……”他喊。
什么认识才两个月,我只用了战场上的三个小时就爱上一个人。
“李懂……”
我在你面前说不出爱这个字,我的私情让我想把你占为己有,但是国家的大爱更需要你,我不会折断你的翅膀,所以无论是怎样的战场,你一定要活下来。
“李懂……”
……我爱你。
李懂轻轻吻上他的右眼。
顾顺听见李懂微微喘着,回答他。
他说,“顾顺。”
那一刻仿佛地久天长。
尾声
顾顺去了委内瑞拉猎人学校,那里是地狱,也是坚持下来的军人无上的荣耀。他签下生死状,每天在瓦斯爆炸的声音里冲出寝室,毫无防护地在枪林弹雨里匍匐。严重缺氧的高山地区,他们要武装负重几十公里,永远吃不饱饭,两三个小时的睡眠让困倦始终挥之不去。他们和狗有一样的编号,看着它吃掉最大的一块r_ou_,还要因为对这只狗的照顾不周被教官肆意侮辱。他们忍受突然冲进宿舍里的“武装分子”的暴打,拿着气球充当活靶。
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死亡、伤残,以及忍无可忍的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