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高照,百花楼里春意浓。
“沈……爷,求……求你……哦……轻点……”似痛苦又似欢愉,女子娇喘息息的泣音像猫儿般腻人,路过的夜行人不由得脚步一顿。
“噢……嗯……玉荷宝贝……你真是可人……哦……”□不断逸出窗口。
手捧磁盘的飞雪面不改色地穿过长廊,身处烟花地,诸如此类的情景屡见不鲜,早已练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本领。
眼光不经意地扫到一抹鬼崇的身影,下意识地隐身柱后,眯起眼瞪着趴伏在对面屋顶某个眼熟的身影,眉心一纠。
当他看清那小贼在干什么时,嘴角不知觉抽搐了一下,他、他竟然在揭瓦……
“沈爷……不要……我受不了……啊——用力……再深点……”女子娇呼声越发娇嗲柔媚。
“小□,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男子喘气声中透露着得意邪肆。
屋顶的人一边揭瓦一点小声应和嘀咕:“对嘛对嘛,一下子要,一下子不要,这么难侍候。”
皱皱鼻子,自言自语地说:“不过,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呢?”听他们的喘气声那么大,好像挺累人的……
勿需怀疑,在屋顶窃听并准备揭瓦偷窥之人除了广灵还会有谁呢?
本来他只是吃饱撑着睡不着觉,到屋顶逛逛散步吹风并帮助消化。无意间发现百花楼里很多个房间里面的人都会发出一种类似的怪异声音。
刚开始他还真吓了一跳,因为那女的叫得像被折磨得很惨,男的又喘得像得重病,不过听两人的对话似乎又不像是被虐待,似乎里面的人在做一种很好玩很有趣的事情。
心里的好奇无限膨胀,虽然说偷窥有点不太道德,不过看看又不会少块,里面的人应该不会很在意,要不然他们干嘛叫得那么大声?
“……嗯嗯……爷……你坏死了……啊……”
女子柔腻入骨的嗲音让广灵有些受不了,全身**皮都站起来跳舞……揭瓦的动作加快……
当最底下的那块瓦片揭起来时,他大喜过望,正待扑上去看个明白时,一把冰凉的长剑抵住他的颈侧,令他一动也不敢动。
略一抬头,黯淡的月光下,白衣如雪,俊颜冷若冰霜,百花楼里除了飞雪别无二号。
太大意了!眼底闪过懊恼,脸上却扯出一抹灿笑:“飞雪老哥,朋友见面何必如此见外?”心里哀嚎着,呜呜……怎么这么倒霉?小脑袋不停地运转,思量着脱身之计。
飞雪懒得理会他的嘻皮笑脸,提足踢封他的要,顺手将他像拎小**似的拎起来。
早就知道这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他居然还跑到屋顶揭瓦,这种下作的行为实在令人不齿。
被封住道的他身不能动,口不能动言,只能用眼光抗议,怎奈飞雪鸟都不鸟他一下,气得他咬牙发誓——
此仇不报非“小人”!
哼哼!他还不到十四岁,绝对是“小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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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门口的碧落拦住飞雪。飞雪疑惑地看着脸色有些凝重的他。
碧落抿了抿唇,低低地说:“他刚刚来过。”
飞雪脸色顿变,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勒得手上之人脸色发紫。
“咳、咳……你想勒死我啊……”好不容易冲开道的他急忙出声抗议,他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勒死。
飞雪急忙松开手劲,广灵等的就是这一刻,趁机一挣,轻而易举地挣开飞雪的钳制。刚一落地,飞雪的长剑和碧落的巨掌已经追至,吓得他哇哇大叫地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