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近冬至,我在外已经大半年,对他的想念之心日甚。
我知道今生无望,但只要回去,在近处看他一两眼、两三眼,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又或者经过这段时间的分离,再次见到他面,我会发现那邪念只来自我凭空想像,与他本人毫不相干,从此能重新视他如平常兄弟呢。
权衡良久,还是下决心与友人作别,打马回京。
毕竟只是半年多而已,家中一切依旧。五弟是唯一表现出高兴我回家的人,口口声声问著外头的见闻,可惜我没有学得一张伶牙俐齿回来,他不一会儿就悻悻地跑开。
回到自己房里,r-u母和原本的贴身侍从端著我最爱吃的点心进来,才没说几句话,就喜极而泣。
看著他们,虽然提醒过自己很多次,这个家里的任何人都只会为利益而相互接近,我心中仍难以抑制地泛出暖意,就算纯粹认为我回来後他们的日子能够过得好一些,也不能说居心险恶,更不是错处。
我去见过母亲,她瘦了些。我在外会遣急足捎信回家,不过接到的回信寥寥,且是管家手笔,後来也就懒得多写了。信中曾经提过她身体欠佳,我将寻到的几张对症方子与一些滋补之物一道,交给母亲贴身的仆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