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十好像更愤怒,冲着她狠狠瞪了一下眼睛,几乎是在咆哮了,大声道:你这个死女人,你更肮脏呀,你简直连狗都不如。像你这种女人呀,我见得多了,水性杨花,下流无耻,放浪yín_dàng,你早晚会有报应的,我看你呀,迟早会变成要饭的,而且没有要饭的罐子。
凤飞飞气得一顿脚,道:哼,我你怎么会像你这样,做臭要饭的呢,我根本就不知道要饭的罐子在哪儿买,你这个臭男人,死男人,浑身都臭的男人,你去做臭要饭的吧,真是气死我了。
剑三十也不知道从地上抓了一个什么,冲着她扔了过去,大叫道:你才是臭要饭的,你想买要饭的罐子,就去棺材店去买吧。
说到这里,他还特意强调了一下“棺材店”三个字,语气中带着一种愤怒的样子,仿佛恨不得她赶紧去棺材店里去死,去要饭,还是去——
凤飞飞看了看他,然后,偷偷地笑了一,好像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似的,故意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大声道:哼,臭要饭的,还是你去睡棺材吧,如果再多看你一眼的话,就会弄脏我的眼睛,我还是赶紧出去洗洗眼睛好了,免得会得传染病,也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居然碰上了这么一个臭男人,哼,真是气死我了,等我气完了,一定把你剁成十八块。
说着,拉着甘宁就走。
而在凤飞飞和剑三十进行对峙的过程中,甘宁一直都沉默不语。
他一会儿看看剑三十,一会儿又看看凤飞飞,紧紧地皱着眉头,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然后,看见凤飞飞气急败坏地败下阵来,诡秘地笑了一下,搂着她的肩膀,道:这个家伙的嘴巴厉害的很,你斗不过他的,走吧。
两个人就这么出去了。
凤飞飞仍然一副气愤不已的样子,一边走,一边骂,一边回过头来,冲着剑三十挤眉弄眼的,饱含深情。
剑三十却丝毫不领她的情,冲着她的背影还在破口大骂,道:快滚呀,死女人,下流无耻,水性杨花,多看你一眼就倒霉一辈子,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见你一次,骂你一次,最好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最好给我滚出七杀镇。
凤飞飞转过身来,大声道:我走了,我不要你这么早死呀,下次再过来的时候,一定会有你受得了。
剑三十道:哼,你死我还没死呢。快滚吧,快去要饭去吧,记得到棺材铺里去买要饭的罐子呀,哈哈,哎哟,我的嘴。
走出地牢之后,凤飞飞长长地喘了口气,刚才里面的气氛和郁闷压抑得她几乎都要透不过气来。
她甚至相信,如果再在里面呆下去的话,她一定会疯掉的。
她不仅无法容忍里面的污浊气氛,更加不忍看到剑三十的这副样子。
她真怕自己继续看下去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的。
她说不定会不顾一切地跟甘宁拼命,把剑三十救出来,即使救不出来,也要冲进去跟他同生共死。
这丫头脑袋一热,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
剑三十也不能让她这么做,所以,才用那么肮脏,那么具有沉重打击效果的话,将她赶出来的。
他甚至已经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这位大小姐要干什么了。
幸好大小姐最后终于清醒,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剑三十一定会懊恼得拿脑袋撞墙的。
大小姐只好装做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只可惜,她的演技不怎么样。
你有没有见过绵羊发威的样子
那么,此刻的凤飞飞就是了。
虽然已经将剑三十狠狠地骂了一顿,出了口恶气,可是,凤飞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自从地牢里出来之后,她就愁眉不展的,好像有什么心事。
女人心,海底针,你根本就摸不透她们究竟在想什么,甚至连一向自认为是女人克星的甘宁也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了。
他看了看凤飞飞,淡淡地道:喂,骂也骂了,气也出了,你为什么还是闷闷不乐的,你这到底怎么啦
凤飞飞赶紧装出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摇了摇头,道:哦,其实也没什么可能是刚才里面太闷了,所以,感觉有些不舒服。对啦,既然里面关押着这么重要的囚犯,怎么,你的那些手下好像一个都不见了他们干什么去了你得好好管管才是,当值的时候竟然敢偷懒,那还得了,如果这个家伙的同党过来劫狱的话,那岂不是让他们轻而易举的得逞吗
甘宁笑了笑,道:我的手下个个尽忠职守,那个江丰如果敢来劫狱的话,我一定会叫他变成筛子的。
凤飞飞道:我还是不懂。
甘宁道:我这叫守株待兔。如果你在树旁边守着的话,兔子当然不会往树上面撞了,所以呢,你应该躲在树的后面。
凤飞飞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那些手下都埋伏好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中不中用,剑三十行走江湖那么久,应该不止江丰这么一个同党吧龙配龙,凤配凤,我想,剑三十的那些同党的武功也一定很厉害的,你的这些手下不知道能不能对付得了呀,比方说,那个叫做马面的。
甘宁看了看她,冷笑道:哦,你好像知道的不少呀
凤飞飞打了他一下,撒娇道:嗯呀,你好坏呀,人家只是想提醒你一下嘛,你居然怀疑人家,人家不跟你说了啦。
甘宁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了笑,道:好啦,好啦,跟你开个玩笑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