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圣域,李洛阳倒是听说过的。
那是来自极西之地的一个神秘宗教修炼之地,也可以说那是他们信奉的女神雅典娜居住的神殿所在地。
他们信奉的女神是雅典娜,是爱与和平之神。
信奉女神的信徒都是一些平民,遍布与世界各地。
他们叫人友爱,用爱自己的父母、女儿的心去爱别人的父母和儿女,他们反对战争与杀戮,抚慰人们空虚的灵魂。
当然了,这并不是说他们不会战斗。
当战争真的来临,当侵略出现的时候,他们会召集门下的信徒组成最强大的圣兵圣斗士,投入战斗,以极少的损失换来最长时间的和平。
虽然有时候,那些国家的统治者们认为他们这样做干涉了自己国家的内政,可是,当他们在看到雅典娜和她的圣斗士们以强大的爱和希望帮着自己的国家抵御侵略的时候,还是慢慢地接受了他们的思想和宗旨。
他们称呼他们为希望的斗士。
据传闻说,刚刚他所拜会的那位凤南天老伯之所以会成为富甲天下的商人,在很大程度上也与这圣域有关。
李洛阳收起剑,看着他的箱子,看着他磨刀的工具,道:“来自极西之地的你们,居然也用剑?”
那圣斗士仍然以特殊的姿势坐在那里,仿佛进入了冥想中,道:“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有江湖,就有剑与杀戮。其实,剑跟人一样,也有好坏之分。一把剑是爱还是杀戮,是好剑还是坏剑,不是看这把剑的钢质如何,不是看炼制的技术如何,更不是看它的锋利程度是不是上古的魂印之器,而是看用剑的人。”
李洛阳:“”
那圣斗士继续道:“你不要仅仅把剑看成是一件简简单单的武器,而是要把它看成朋友和伙伴,因为剑也是有生命的。一把趁手的剑不仅可以帮你在战斗中杀敌,更可以在最危险的时候保护你,所以,要想让你的剑在杀敌的时候发挥最大的威力,你就要忠诚于你的剑。就像忠诚于你的神。”
李洛阳道:“我不信神,在我看来,我就是我自己的神。”
那圣斗士道:“不错,神在你的心里,那么,你的剑也要在你的心里。当你的人和你的剑合二为一的时候,你的剑就是人中之剑,你的人就是剑中之神。你就是剑神。”
说到这里,他拍了拍箱子,道:“其实,你刚才只猜对了一半。我这里面装着的,并不仅仅是一把剑,还有我自己。”
李洛阳道:“你自己?”
那圣斗士道:“或许你现在不懂,但总有一天你会懂的。好啦,我要走了,我相信我们是有缘的,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着,背起箱子,居然真的就走了。
李洛阳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圣斗士道:“修罗。摩羯修罗。”
在李洛阳在重复“修罗”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人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就像是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似的。
街上,再次恢复了喧嚣。
街上人来人往,东奔西走,李洛阳怔怔地想着刚才那个圣斗士的话,一不小心与从人群里钻出来的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给撞了一下。
这两个少年探头探脑,像是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又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人。
不过,千万不要误会,他们可不是浑水摸鱼借机做案的小贼。
他们是在找人。
结果,人没找到,却撞到了人李洛阳。
他们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赶紧道歉。
李洛阳看了看他们,突然收敛浑身的杀气,随着那并青葱似的剑一起,收敛到袖子中,然后,慢慢地走进喧嚣的人群中。
这两个人也顾不得指责李洛阳的傲慢无礼,他们一边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向过路的人不停地打听,一边不停地喊着:“守信,守信,你在哪里?”
这两个少年,一个绿衫,一个黄衫,长得倒是眉清目秀气派非凡,只不过在言行举止之间多了些生涩之意。
明眼的人可能一下子就看得出来,这是两个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后生小子。如果不是背着父母从家里偷偷溜出来玩的大少爷,那么,就是刚刚进城,对什么都感到好奇的乡下野小子。
街上虽然人群喧嚣,可是,他们叫锐的叫喊声传得很远。
才叫到第三声,又有一个年纪在十七八岁,额头留着一篷长刘海的少年从刚刚李洛阳消失的角落里跑出来,一副灰头灰脸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过度劳累,又像是经历过沉重的打击似的。
他就是刚才那两个少年嘴里所喊的“守信”了。
那叫做“守信”的少年一跑过来,就赶紧拉住那两个少年不停地问:“喂,孟浪,明辉,你们有没有看到我姐姐呀?”
那绿衫少年叫做孟浪和黄衫叫做明辉的少年立刻摇了摇头,道:“没有呀,你呢,怎么样?”
听闻此言,那叫做“守信”的少年同样一脸沮丧之色,苦着脸道:“唉,这附近的街道我都找过了,还是不见我姐姐青衣的踪迹。如果在这个地方都找不到的话,那我姐姐她,可能已经”
他的眼睛里已经有泪花在闪动。
明辉紧握着拳头,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沉沉地道:“哼,不用问,这一定是那个新近江湖中臭名昭著的花间派帮cǎi_huā贼干的。”
宁守信的表情像是已经找到了花间派cǎi_huā贼,眼睛里的泪光变成了熊熊火光,使劲一跺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