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还想等冷老大来了再收拾你的,可是你越这么说,只能让我越想杀你。再见,林傲。”
刘淙四的脸被林傲说得一阵y-in沉,掏出之前打断林傲右腿的枪,面对着虽然虚弱却没有透露出丝毫胆怯的林傲,扣动了扳机。
“不!”
红色的眼和红色的血一样美。最后一个微笑,长孙残月努力地挤出,“对不起,傲哥。我爱你。”
“真是痴情的蠢货,和你一样,林傲。”
一脚踹开长孙残月的尸体,刘淙四细冽冰冷的眸子里依然是那种残虐而戏谑的神态,他的枪这次稳稳地指向了林傲,可他却发现林傲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躺在一边的长孙残月的尸体,那双血红的眼还未闭上,洋溢着最后时刻的幸福,可以为爱人而死的幸福。
“傻瓜,我从没怪过你。这一切都是我林傲咎由自取。”
林傲替他阖上了眼,然后靠过身子吻了吻逐渐冰冷的唇,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去吻残月,也是最后一次。
第17章
屋外不同寻常的嘈杂让正坐在沙发上想着心事的冷飞感到一丝不安,还没从沙发上站起来,门开了,进来的不是林傲。如水的容颜,自己的妻子——燕流云。
冷飞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进来的人都讨好地围住了自己,有的拿大衣替自己披上,有的则跪在脚边替自己解铁链,而自己的妻子美丽的眼从进门伊始就s-hi润了,她温柔地抱着自己,嘴边不断念着自己的名字,“冷飞……冷飞……”。
有人在抱自己,有人叫在自己。
那是每个晚上都会重复出现的场景。只是这次没有熟悉的淡淡的烟丝味,没有有力的手臂,有的是女人的香味和柔软的手指。是梦吧……
“你瘦了。”
燕流云怜惜地看着冷飞,想要伸手去摸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但是,冷飞面对那只手,下意识地躲开了,他不想让别人再碰自己,这段日子他实在受够了那些每天都必须接受的‘爱’。他觉得自己快烂掉了,从身体,到心。
“呃……我没事。”回过神来,冷飞这才注意到那已经不是林傲的手,而是柔嫩洁白的自己妻子的手。这些日子也苦了她了,冷飞带些歉意地拉过燕流云的手轻轻放在掌心,温柔地望着那双s-hi润的眼,“我回来了,辛苦你了,流云。”
飞驰的车窗外,掠过夜里闪烁的霓虹,恍惚的一个刹那,冷飞看着怀里的妻子的,那张被霓虹的灯光照亮的脸竟在自己眼里看成林傲,他吓得一惊,然后才是尴尬地呆住。
“怎么了?”
燕流云察觉到了冷飞的异样,急忙拿手帕替他擦去额头渗出的汗。
“没,没事。”冷飞借故车里有点闷推开了窗子,点上了一只烟,手微微地发着抖。他看向窗外,热闹的街市象是永远都不懂的夜的寂寞似的,依旧是灯红酒绿,依旧是人潮如涌。冷飞并不喜欢热闹,但这时,他眯起眼,长长地吐出一缕烟丝,享受着带着夹杂着人声和喧闹的夜风。被拘禁的日子,实在是太难过了,暗无天日,受尽折磨,这一切都是林傲这个混蛋干的。
“对了,林傲呢?”
冷飞转过头,慢慢地问正靠在自己背上的燕流云。自己的妻子的确是个不简单的女人,只是一枚戒指,她就能推翻自己的死,还能将元凶找出来,而现在,看来自己妻子和刘淙四的计划是顺利实施了,那么那个家伙呢?那个一直折磨着自己身心的林傲又在那里呢?要是找到他,非好好收拾他不可。
那个时候,冷飞似乎是铁了心不轻饶林傲,但是之后的事,谁又说得清?
“让四哥给带去了,他正等你电话呢,只要你说声,他立即替你动手……”不知道是不是靠在冷飞的背上被夜风吹出了倦意,燕流云的声音变得低低的,冷冷的。
让刘淙四带去了吗?熟知刘淙四是怎样一个人的冷飞不禁多了分担心,虽然平日里刘淙四待人不似林傲那样倨傲不羁,但是那副y-in沉的笑容下,是藏着怎样的老谋深算,毒辣心狠。可怕的男人。而且一直以来都不喜欢稳稳坐在他上头的林傲,这次恐怕会趁机好好收拾林傲一顿吧。冷飞皱了下眉,叫人拿了电话过来,在拨通电话的那一刻,又想起林傲到底做了对自己做了些什么。这种人让他去死好了。冷飞心里暗骂了一句,可是出口时却变成了,“不要杀他,等我来。”自己终究是狠不下心,那毕竟是跟了自己十多年的手足兄弟一样的人。林傲啊,林傲,你这混蛋……
冷飞的电话来的很不是时候,刘淙四不得不收起了枪,冷笑着踹了脚正躺在血泊里艰难睁着眼看着自己的林傲。
“算你命大,就让你多活会。不过一会冷老大来了,到时候可别死得太难看。来人,把他重新吊起来!”
或许等不到冷飞来了。再被吊上金属架上,浑身已经痛得麻木的林傲不支地垂下了头,他的眼失神地半睁着,盯着自己身上的血慢慢地往下滴。好冷,好痛,刘淙四那王八蛋的话也听不清楚了,整个世界就好象只剩下自己。又好象回到了十年前,在街上和人打架结果自己被揍得半死那天晚上一样,好冷,好痛,没人去理会象狗一样蜷缩着的自己。真他妈想就这么死了还好。然后他找来了,不知他跑了多少条街才在这个巷子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