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于和他有口舌上的纠缠,强行抢过他的杯子,一口气喝光了他的酒。接着将早早就放于口袋的匕首握好,轻轻挨在他脖子处:“或许我什么都想不清楚了,所以我也不想废话了,我要见你父亲。”又想想觉得差了谁:“还有冯安安。”
“呵,田一,你就这点出息?就这片羊r_ou_片的刀你以为我会怕?”凌树憋着笑,他觉得我的样子就是狗急跳墙之后随便糊弄的寻摸了一把瑞士军刀来体现英雄价值的呆子,闭着眼睛都知道颇为拙劣和不专业。或许在他眼里我还是那个掏鸟蛋总是被大鹏啄伤、偷j-i不成蚀把米的小女孩儿。
可是人都得被迫长大。他是,我亦然。
我轻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把架在他脖子上的匕首随手-h-a在了一个我素昧平生,上一句还在高谈阔论黄金走势的陌生男子的额头。那男子至死都没有想到自己是为了何事被杀,只顾得上痛呼一句:“这是怎么回事。”再摆出诧异中带一些绝望的神色就迅速的倒下,撞倒了桌子,发出一连串的闷响。而他身边那些因此染上血迹的女傧相们,统统开始了歇斯底里的呼叫。
我无视于那些因为渐渐弥漫开来的血腥气而略微显得诡异的新房,继续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把匕首,擦了擦又搁在发愣的凌树脖子上,轻笑了一声:“我也就这点出息。走吧,带我见你父亲去。”
我的一系列举动让树妖们如临大敌,那些看似一声用不完的劲的猛男们,看见我连人叫什么名字,住在什么地方都不问的就痛下杀手感到害怕。他们集结于我和凌树前面,手中挥舞着的棍木奉,在我看来更多的也就是个舞台效果。
我说过,作为天界的那些养尊处优惯了的人们,对于死亡永远处于一种害怕的情绪当中。受了惊吓的凌树更是,他虚晃的大声的质问我知不知道我杀了谁,那人的大舅八大爷在两天之内一定把我砍得连坐骨神经都不剩。说到激动处还差点对我吐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