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煊的出现时悦并没发现, 牵着小辰到达墓园,时悦把花放在墓碑前, 摆上一盘花生,点香烛,烧纸钱,然后倒两杯酒,先洒下一杯在墓前,然后再倒满;时悦拉着小辰蹲在空地上,端起一杯酒,开始跟爷爷唠嗑。时悦爷爷当年死时是在南方,不过因着爷爷对国家大剧院的忍住,时悦便把他葬回帝都,时悦这次会回帝都,爷爷在这也是原因之一。
时悦是啥都说,从小辰出生到他又回帝都,到他认识段小楼,段二少这些人,都挑好的说,不过最后一句,时悦还是实诚说道,“爷爷,抱歉,我您心心念念想我上国家大剧院演奏可能不行了,我觉得我还是当个卖艺的挺好的。”。
小辰坐在旁边,眨巴着大眼,晃着脑袋,想着什么是卖艺的,最后得出答案是不懂。小辰撑着小下巴注视着爸爸,看着他嘴一张一合的,想着爸爸这么哆嗦,爷爷会不会嫌弃他;无奈摇头,小脑袋一晃,看到了霍煊。
小辰咧开嘴笑,用力挥手;这大动静扰到时悦,微侧过身回头。背光,高大的身影跨步而来,黝黑、深邃的眼睛专注而情深,时悦微眯起眼,抿着唇瓣,迎视着他的目光。
“你为什么会来?”
“因为你在这。”
时悦不满意这答案,嘴角小动作微撇一下;霍煊失笑,最近事件发生的太多,时悦也变得安静下来,这让霍煊无比心痛。
霍煊走到墓前,对着墓碑九十度鞠躬,恭敬说道,“爷爷,我叫霍煊,是小悦的爱人,这次过来没带东西,失礼了。”
霍煊余光一直留意时悦,见他对于自己说的话没表现出抗拒或不满,笑意不禁深两分;接着霍煊又对爷爷保证会好好爱时悦之类的,听着挺感人,时悦却是撑着下巴出神。霍煊不是话多之人,说完想说的话后,把时悦拉起来;两大一小徒步下山,霍煊抱着小辰,有着感动,知道小辰是他儿子一段时间了,可因为太忙,加上晚上时悦不愿意跟他睡,他跟小辰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回到段宅后,时悦以为霍煊会出去,可他却呆在段宅,反倒是一些不认识的人来去进入段宅,前往霍煊的书房,带起莫名紧张的气氛;十一时,白苏过来了,见到时悦,跟时悦打过招呼后,便进书房找霍煊。
凉亭里,时悦抱着小辰教他练字,感受着比以往更戒备森严的气氛,眼帘低下眸色深沉。
十二时,时悦带小辰回房睡午觉,仔细给小辰盖好被子,时悦讲起睡前故事。
不过时悦刚开口,小辰就疑惑问道,“爸爸,不是晚上才会讲故事的吗?”
时悦摸摸他小脑袋,说道,“中午也可以说的。”
“嗯!”小辰点点头,催促道,“爸爸快说。”
时悦握着小辰的手,用着略显沙哑的声音缓声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是没有闪电的,那时候人们只要听到雷声,就知道会下雨。话说,在一个小村庄里,有一户人家里……”
低沉的声音回响在房间内,站在院子里,也能听出他的温柔;霍煊站在院子中,看着屋内最重要的两个人,眼内盛满柔情,良久带人转身离开。
听故事书的人睡去,连观众也离开,讲故事书的人却还在继续,“……儿媳妇死后,这事被上天知道了,后来为了怕雷公再犯错误,就封了儿媳妇当雷母,也就是闪电,并规定,以后下雨,都得先劈闪电,再打雷,为的就是在打雷前,照出那道光芒。”
故事落下帷幕,时悦望着小辰的目光恋恋不舍,座钟滴滴答答走着,古老的声音让人心静。时悦静静坐着,日渐偏西,时悦倾身起来,为小辰掖掖被子,起身赴到窗户边,看到段二少坐在凉亭中,手端茶盏,袅袅轻烟冒出,为这个寒冷的冬天添上一份暖意。
夜幕墙降临,远航号从渤海湾西端起航迎来他新历年的第一次环海航班行,同时也举行着第一场狂欢派对;堂皇富丽的大厅里,灯光璀璨,优美的音乐回响,成双成对的来宾戴着舞会面具,踏着华尔兹舞步,尽量展示着自己炫丽的舞姿。
有人说,在这艘远航号上,成为灰姑娘的概率有百分之九十,所以这又是无数梦想一夜成为人上人的女孩、男孩天堂,从中便也能看出,会出现在这艘船上的人的身价。
一名戴着爵士面具、身着白色西服的男子端着一杯红酒,似是无意问道,“你想怎么下手?”
男子身边是一名戴着白狼面具、身着玄色西服的男子,双手c-h-a在兜上,倚靠着吧台,白狼男子回道,“你为什么在这?你母亲的病好了?”
爵士男子轻笑说道,“多谢你提供的药,母亲已经好了许多,我知道你今晚会来,刚好有空,也过来看看。”
白狼男子没问他为什么能找到自己,票都是他提供,要找到何其容易。手轻按住胸口,白狼男子微侧着脑袋,似在专心倾听着什么,良久,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转身离开舞会;爵士男子连忙跟上,他发现,他很喜欢看这人这样笑。
“果然在这。”
咬牙切齿的声音让站在房间内的几人发寒,大气不敢出;连跟霍煊相识多年的白苏同样心跳的厉害,他觉得霍大哥这次真的是气疯了。中午时分,他们回霍氏处理一段时间工作后再回到段家,当霍煊推开门时,那瞬间的气压让白苏想起来都打颤。
一直没接到时悦离开段宅消息的霍煊在房间里竟然没看到时悦,只有刚醒过来的小辰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