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啊?”
“我妈。”我起身,打算终止这轮针对我的游戏。
“哪个是你妈啊?俩女的。”
“给我也看看。”
“这边,这边也看。”
“哥们儿姐们儿们,别拿我找乐子了,赶紧还我!”我伸手过去抢。
“这个是她妈妈吧?看着像,那这个女的是谁?”
“我姨妈,赶紧,玩儿点儿别的。”我终于历尽坎坷拿回了我的钱夹。
“咱们耍一拼酒游戏吧!”作家又开了口。
众人响应。
“这游戏规则我先说说,叫做i never。”
我刚喝进去那口可乐差点儿喷了。c,ao,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游戏大家都没什么新意!
作家滔滔不绝的说,我忽然就觉得恶心。
起身要告辞扫了不少人的兴致,我就拿这几天休息不好明儿还一天的节目搪塞,结果他们搬出我搭档说理,说车磊你怎么还不如大妹子能熬。
我是想走也走不了,玩儿这游戏又让记忆乱飞……c,ao!
游戏玩儿起来,酒下的特快。
我左边儿那妞儿后来又刺激了我,她说,我从没跟人有过yī_yè_qíng!
策划举着杯子五迷三道的说谁信啊!
作家吵吵说,喝,谁不老实过谁喝!
我无奈举杯又是一杯马尿下肚。
女搭档跟斜对角笑得花枝乱颤,大叫,“完了完了,车磊也不老实啊!”
是,c,ao,我再他妈不属于老实人的行列了。
你大爷的王正波!
喝到最后我是彻底飞了,人看着都模模糊糊,说话舌头也伸不直。这帮孙子太他妈能喝了!
最后怎么回得酒店我都没记忆,进了房间就直冲洗手间,抱着马桶就吐。
真木奉!我爱局。如此醉生梦死,如此颠三倒四。
吐得时候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出涌,顶的我这叫一个难受。
如果所有不好的情绪也能像污秽一样涌出体内就好了,人得轻松多少?
只可惜,人都得为自己干过的事儿承担责任。那些过往是你吐不出来反而永远重压心底的。
我的心底,有个男孩儿。他有点儿黑,他有点儿瘦,他有点儿贫,他……他跟大西北有了新家会了媳妇儿。
嘿,男孩儿,我对你又算什么?
某一个瞬间,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俩倒霉孩子 第二七章-12007年12月10日 星期一 18:32王正波
我坐在办公室里,手里转着笔,看着自己的手,黑了不少。不知道为什么,做梦的时候,总能梦见姓车的人,那辆早就开回去的车。他那个背影,和冬天的京津少不了的桔子一样,老让我想起来。特别是回了北京之后。
鹦鹉过来拍了一下我的肩膀:“charley,过来有话和你说。”我站起身走进他的办公室。
小雪走了两个礼拜,我也跟个蚯蚓塞的回到了北京,人不知鬼不觉的打开我租的房门,住了进去,我都交完了一年的房租不住真他妈亏了。给公司打了个电话,鹦鹉说他一直忙没有看我的邮件,我说你别看直接删除得了。
他冲我发了一通火,说是我把两年的假都休光了,赶紧回去上班。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都快报警了……
“charley,我们知道,你和你的妻子长期两地分居,这次在那边也工作了一段时间,如果你有想法,我们也可以调你过去,刚刚吞并的西安的一个工厂……”陈小姐说。
我赶紧摇手:“不用了。”
不能回去了,男人肩膀子上是要扛着扁担的,但是,扁担自己要绑在板凳上,我也不能不让扁担不要绑在板凳上……于是卸了就是卸了,从我把手重重的没有打在她脸上,而打在床上开始……
鹦鹉看了一眼陈小姐,陈小姐也看了一眼鹦鹉。我笑笑:“走遍了千山万水,我还是最爱我的北京。”
鹦鹉说我这句不压押韵,他最近正在研究中国的诗词,我说这是歌,他让我改成押韵的,我想了想,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个词儿,不知道为什么头一反应就是这词儿,而且特别押韵:走遍了千山万水,我还是……最爱我的车磊。
回到空无一人的屋子,这屋里还是这么暖和。没了sasa,没了车磊,只有我一个人。拿出工资卡,用电脑给小雪划了一千块钱过去。她以后也别在那边抠抠缩缩的,我能给多少给多少,反正她也是做好事儿,也不容易。
一个礼拜了,我自己住这屋里,也习惯了。晚上报了个德语班,一开始有人推荐我去“歌德学院”,我一看那价,还是算了。就在北外找了个,要上课到十点多。其实说心里不难受,也都是瞎话儿,不过既然决定了,人家也走了,也没必要再难受一辈子。就像车磊高高兴兴地回明星旁边儿去,就像小雪高高兴兴的拿着离婚证去大草原教蒙古小孩儿念汉语。
星期五的晚上,打算周六做些文件,需要的技术资料太多,一个u盘都装不下,我干脆把thinkpad背学校去了。晚上下课提着包儿出来,一个同学让我在路边儿等他一会儿,说是要去买个汉堡,我就拿着包儿等着他,就这时候儿,人善被人欺了,马善被人骑了,一个人顺的儿就把我手里的包儿嫁接他手里,嫁完了,拐着就跑了。
我一回头儿手空了,c,ao你妈的!抢我!我盯准他在我前方的位置是正前五十米不到,把鞋一松,豁出去了,皮鞋一脱一手一只,立马儿起跑,光跑我也不喊,他小bk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