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那里讨论了半天,没能说出这东西是什么来。安负行是真不知道,他是近来才开始稍微注意这些东西的。但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非常特殊,各种系统的非系统的传说混杂,所以他并没了解多少。而陆星盏,他是真想不起来。
手电光已经开始变暗。安负行抬头看了看天空。月至中天,银月皎洁,几片云呈现圆弧围绕着月亮。他看了下时间,已经不早。手机上还有十七个陈沐的未接电话,三条询问在哪里的短信。
安负行关上手机,道:“该回去了。”
怎么来的,他们就怎么回去,依旧翻墙出去。他们在游乐园里呆了这么长时间,却没有保安之类的人出来。但出去之后,安负行回头发现,游乐园里的灯饰已经开始一个接一个地亮了。
自黑夜中点点亮起的灯光如同一点点希望,让安负行稍微松了口气。如果这里面一直这样寂静的像是没人存在,那不仅明天的拍摄,甚至以后这里的状况都令人担忧。
陆星盏望了一下来时的路,邻近的地面上泛着些蓝,远处黑漆漆的,被吞食入夜色。两旁没有路灯,唯二的光是月光和安负行手上手电的光。安负行本想回酒店找几个创可贴处理伤口,但陆星盏不依不饶地要求他去医院包扎。
这个地点,没有出租车。陆星盏也没有叫自己经纪人开车来的意思,直接拉着安负行步行回去。但安负行明显感觉到速度快了许多。经历了刚才的事,他没怎么意外。
安负行没有去医院,而是去了一家较小的私人医馆。这个时间,人流量较少。医馆里亮着灯,里面没有人,显得有点空旷。医师戴着一副眼镜,看着一本厚厚的书,年纪不会太轻。她听到有人进来,抬起头。
两个目测均有一米八的帅哥进入她的视线,让她提起j-i,ng神,然后,就觉得后面那个稍微高一点儿的怎么那么熟悉呢?她眯眼盯了几秒,恍悟,又有点不敢置信。
“你是……”
“我朋友手受伤了,”陆星盏开口打断她接下去的话,目光幽深,“来包扎一下。”
“哦哦!”女医师应着,顿时忘了自己刚刚想到了什么。她看向安负行伸出的手,暗自赞叹这手长得真好看,是她这么多年以来见过的男人的手里最好看的——如果没有虎口的伤。她指着安负行手上的牙齿印,有点诧异地问道:“这是人咬的?”
安负行淡淡嗯了一声。他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所以并不在意。
女医师慢慢抬起视线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长相温和却透着淡漠的男人,暗想莫非这人家暴?不,也许是打架争执。呃……人不可貌相,长得好看万一是个人渣呢。她瞥了眼站在安负行身后的陆星盏,见他目露关切,始终盯在前面这人身上,脑内瞬间冒出的念头让她的脸上表情一阵微妙。
包扎并不难,但是旁边这个看起来稍微年轻些的男人始终盯着他们,女医师莫名有了些压力,心中对他们关系的猜测的小论文已经飚到了一万字。
包扎完后,两人回了酒店,在门口见到了陈沐。陈沐就像一个孩子无助地等待家长那样等在酒店门口。她老远看见安负行过来,全然不顾形象地拔腿冲了过去。她冲到安负行面前,开始数落他怎么一去这么久,同时脑内心疼自己有向老妈子发展的趋势。
安负行打断她的话,示意陆星盏先回去休息。陈沐这才如梦初醒般发现旁边还一个人呢,顿时尴尬地站在原地。
陆星盏轻笑一声,道:“我不累,应该是你比较累。”又道:”作为一个助理,不要问过多的事情,赶紧让自己负责的艺人去休息应对明天的任务才是正事!“
陈沐弱弱道:“知道了……”
听到明天的任务,安负行看向陈沐:“沧菡怎么样了?”
“菡姐?”陈沐一脸迷惑:“菡姐早就散步回来了啊,她回来得比你们早多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怪,安负行又问道:“她没事?”
陈沐更迷惑了:“她什么事都没有啊。”
一丝诧异短暂划过安负行的脸庞,他看了眼陆星盏,对方恰好也在看他。目光交汇,似乎在交流别人看不懂的密码。
安负行想起今晚经历的匪夷所思的事,觉得沧菡不记得也不算什么了。
之后各回各屋,安负行很快被泛上来的倦意卷入梦乡。陆星盏却坐在床上,一圈圈转着手机,脸上肌r_ou_紧绷似在思考什么事。
第二日,安负行被准时叫醒去集合。在现场,他看到该到的人一个都不少。沧菡站在那里笑嘻嘻冲他打招呼,颇有j-i,ng神,手上只贴着一个创可贴。安负行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她兴致十足地表示非常好,今天有信心拿第一!然后,她表示虽然昨晚擦了手又撞到头记不清了但是似乎是安负行帮了她……
安负行:“你开心就好……”
区瞳最后踩着时间到来,全身上下依旧修整到连根头发丝儿都垂在该垂的位置,脸上带着完美的商业化微笑。
全员到齐,节目开始,依旧按照昨天的分组。
主持人神神秘秘表示今天的第一项任务要去一个很刺激的地方,大家给面儿地做出夸张的好奇表情。之后,主持人宣布,今天的第一项任务是走鬼屋!他手臂一挥,直指身后的建筑物。
嘉宾们的声音更高了……除了陆星盏。他脸上没什么期待,“无聊”两个大字都写在脸上了。
尽管鬼屋和昨天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