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呀~耳尖都红了呢~悭臾可真是……单纯的令人忍不住欺负。
猝不及防被长琴露骨的言语闹了个红脸,悭臾提起灵力才将热血压下,唯有耳尖留下一点痕迹被长琴看了去。悭臾发现自从再相遇,每逢二人独处,长琴都会变得分外恶劣,处处撩拨他的情绪,却又恰到好处的不越过他的底线。令他心中怒火焚天,偏生无处发泄,只好隐忍的内伤……
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悭臾觉得他修身养x_i,ng的功夫越发j-i,ng湛,干脆的转首望向车外,不远处是一片清澄如镜的内湖,长琴眼底掠过一道浮光,悭臾思虑了一下叫住了驾车的车夫。马车停驻在村子外的茶摊货商前,车夫裹着棉衣抱着马鞭倚着车厢点头打盹。
悭臾接过长琴怀中的九霄环佩,背在身后。“这样轻松些。”
长琴点点头,二人并肩走到湖边的亭子中,悭臾挥袖扫落桌椅积雪,抽出软垫置于石凳之上。
长琴眼角眉梢都为这贴心的举动染上暖色,也很有些哭笑不得。他也是医者,断然不会如此轻贱身体。毕竟有人牵挂自己,这身体不为自己也为了他,总要省心才好。可惜悭臾似乎是被他初时的轻狂吓到了,打那以后再不肯听他的保证,事必躬亲,直叫人无奈又好笑。
湖面如镜,两岸环山,尽是霜白。山间柔软了的风迎面而来,掠过湖水激荡起层层涟漪,红得艳丽的落叶随波轻送至眼前,又随流水逝去,流往山间溪涧,流往江河,最终汇入海洋。
长琴轻叹,“伶仃枫叶映日红,说的便是这随风而落的落叶吧?”举目远望,红叶如海,那样的张扬肆意,而又怆然萧索……眼睛蓦地发痛,好似要落下泪来。连忙眨眼。“繁华太盛,必招毁灭……过犹不及啊。”
“……也许吧。”悭臾望向这枫桦谷的另一端,那里是长安的方向。“这里会如何我不清楚,但大唐的国运却是真的在走下坡路了。”
那雄浑而磅礴的龙气,龙首向上,然龙眼却半合向下,如果继任之君有玄宗大才,或可走上更加向上的顶峰;若不是……悭臾冷笑医一声,安史之乱不远矣。其实他更感兴趣的是那些埋葬在字里行间,诗韵词曲中的佳人墨客——
杨贵妃杨玉环自然是他好奇的人物之一,相比之下,他却更像见上一见诗仙诗圣,那才是流传千古的大人物。可悭臾算了一下,就算是李白,如今也不过是个毛头小子……更不要提另外几位。虽然有些遗憾,但悭臾一点都不介意以后再去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