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珍珠手镯,几十颗珍珠按照大小依次过度,颜色也有自然的转变,颜色自两边起到中间渐渐转为温柔的紫白色,中间一颗很小的珠子,不是珍珠,是玻璃,有棱角,又有一面圆弧,看起来像一颗心,又不全然是,像小孩子抓着蜡笔画下的不成功的作品。
“你从海滩上捡来的……玻璃?”看样子也不会是钻石。
“在沙滩上都是各种的玻璃,沙滩另外一面的玻璃厂碎屑倒入海里,经过海水的冲刷,被冲到海岸边的时候玻璃就被磨得像鹅卵石一样光滑。很有意思。”
在她看来是一个美好的寓意,尖锐的玻璃总有一日会被磨去伤人的尖锐,磨出心的形状。
也不能说漂亮,不能算j-i,ng致,缺点一堆,就是特别可爱。每一颗珍珠都在说自己是特别的。那颗不值钱的玻璃是世上难以找到第二颗这样的。
颜暮生解开小小的铂金扣子,把手镯带到她手上。
她高兴,颜暮生比她还高兴,开心的模样让她想起好几年前初次遇见的颜暮生。
她抬手,指尖拨开颜暮生的长发,她在想这到底是什么原理,明明过去了这么多年,时间改变了颜暮生的气质和相貌,可是就在那刻她觉得此人从没变过。
她在那么多里点中她,也是冥冥中有她自私的想法。看见她,想得到她,想折下她的翅膀,想看她的眼泪。想起来她还是能回忆起那是满脑子的恶意。
做决定是当时一刹那的事情,想是后来才去想的,她倒是在想自己如果不是挑中颜暮生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只是她没办法去推测。
只能往前看。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身上都被颜暮生占据了,耳朵,双手,脖子,然后就差脚链,颜暮生不急不忙地一点点把她套住,下一步又会是哪里。
澜斯妗还在找易庭雨,只是她发现自己无迹可寻,易庭雨说走就走,连信息都没留一条。澜斯妗头疼的紧,她计划被硬生生打断,都是andy这人莫名其妙的心软,害她如此悲惨。
她放下架子去和安惠见面,安惠好像并不意外听到易庭雨离家出走这件事情,她对她说的任何一件事情都没有表示出意外,就好像她都知道。
安惠说:“她那么大的人,想走就走,想回来就回来。你不放心你在她身上安上一个追踪器,你每天监视她好了。她又不是我的人,我有责任负责她的来去吗?”
“你是她的老情人,她没事就来找你,我就不相信你不知道她去哪里。”
“哦。我怎么忘记了我是她老情人。”安惠的笑容渐渐转变为冷笑,“我这个老情人当的可真够尽心尽职的,她心情不好就来找我诉苦,和你关系闹僵,就跑我家喝茶,赶都赶不走。”
澜斯妗为易庭雨不值,让易庭雨牵挂着的人居然在嫌弃她,易庭雨知道吗?
“还有,我不是她的老情人,不过我们的关系,远比这个要亲密。”
安惠随随便便就丢下一颗炸弹,澜斯妗从没想过这个可能,她惊讶到说不出话,安惠再说:“我和她的关系一直是一个秘密,她不告诉你也在预料之内,说明她还没把你当自己人。”
澜斯妗忍气吞声坐在那里等,等她忙完乱七八糟的公事,再等她空闲下来问答案。
安惠看看手表,没想到澜斯妗会在这里闷不吭声坐上三个小时,她原以为以澜斯妗这傲气早走了。
“你想知道她在哪里?”安惠说。
澜斯妗立刻恢复j-i,ng神,她迫不及待想听到答案。
安惠说:“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她在哪里。”
澜斯妗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她闷声说:“你刚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安惠耸耸肩,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澜斯妗气冲冲地拂袖离开,走前还差点撞到玻璃门上,安惠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笑起来。
一切都很突然,突然地就好像是夏日的暴雨,她满地球去找寻的人又带着一身的阳光出现在她面前。
真的是易庭雨,黑色紧身铅笔裤白色衬衫,带着有巨大边沿的帽子,带着一大箱的东西出现在她面前,面带恶作剧似的微笑,她说:“听说你一直在找我?”
澜斯妗没说话,她在用眼睛判断她所看到的是不是幻觉。
“听别人说你没日没夜地找我,把我身边所有人都问了一个遍。”
澜斯妗还是没说话,她的怒意在酝酿。
“我还听说你差点跑南边去找我,应该有人告诉我到那里度假?”易庭雨越发地得意,“好吧,我承认我很高兴。”岂止是高兴,简直是爽到不行,她现在还是不能平复这种快~感,一想到澜斯妗像一个疯婆子一样到处去找她,她就觉得自己快幸福到爆炸了。
她想高歌,想跳舞,想抱着澜斯妗狠狠地滚床单。
“我气够了,现在决定回来,之前那条短信还算数,你看你气的脸都快绿了,你是不是也要出去躲几天换我来找你?”易庭雨笑着说。
澜斯妗说:“我没你那么幼稚!”
“切,你明明跟我差不多大好不好!再说了,是你先犯错的,麻烦你给我搞清楚,你还欠好几句我对不起。”
澜斯妗抓起她的包一声不吭地就往家的方向走,易庭雨快步跟上,笑容灿烂地像一朵花,如果按数量来形容,应该是满山满谷的向日葵那么多。
刚进门,澜斯妗把门关上,易庭雨以为她要对自己做变态的行为,吓得脸色略有变化,说:“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