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欢,拿四扎威士忌加冰红茶。”
“好勒。”那个把眉毛胡子修得整整齐齐的小欢应答了一声,话说为什么男人需要这么修整自己呢,我总觉得那样j-i,ng心打扮的男人少了一种气概,或者说,我觉得有些娘吧。
“这是我的酒吧,你放心喝,喝不坏你。”大姐大豪气地对我说了声。
哈?大姐大还是酒吧老板娘呢,没看出来啊。
“哈哈,看你这样子就知道搞不清坨吧。我家是拆迁户,早些年拆了些钱,我父母就给我弄了这么个酒吧开着玩。还有,你可以多巴结一下我弟弟,他的钱都还在那里,他就是个土豪啦。”大姐大笑得很开心。
我吐了吐舌头,拆迁户真是惹不起惹不起。酒已经上来了,小欢当着我们的面给我们兑的酒,而后给我们杯子里都加好冰块,兑好后我拿过一杯来尝了一下,口感很独特,很好喝啊,我感觉我会喝上瘾。
“大姐大,为什么带我来你的酒吧开第二场啊。”看着气氛也差不多了,我先把我的疑惑给大姐大问了。
“因为你不跟我说你们的情况咯,我弟弟别的都还好,自己的感情那个保密的硬是,滴水不漏哦,柳桂我又不好找她。我从他那边探不出口风来我就只能找你咯,小小弟,你今天不讲就莫想清醒哒从我的酒吧出去。”大姐大晃着杯子里的冰块轻快地说。
大姐大你这就不地道了,你这是想从我这里打探出情报来跟你的弟弟打掩护啊。诶呀,人心不古、人心不古,想不到大姐大还是这样的人。
大姐大可能看穿了我在想什么,马上接下去说道:
“你莫误会啊,我不是那种喊你一声小弟转过身就给自己的弟弟打配合的人。我就是吧,根本不清楚你们是怎么一回事,我是真把你当我小弟来看的,毕竟我这样一个混酒吧的,一天到晚看到一些无聊的人,有一个你这样的小弟聊聊天也蛮好的。”
“其实,李明林和柳桂搞不搞的成我都无所谓,老弟长大了管业管不了。但是我从以前看我老弟的情况和跟你接触之后的情况来看,你们应该是有些事情还搞不清,年纪小哒。我跟你讲,其实青春真的就那么几年,大姐我都27哒,等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晓得,有些东西真是‘此情可待成追忆,秩弧!”
噗,大姐大突然的文艺我有些消化不了,当然教科书上的文艺的杀伤力还没那么大,不过怎么看都觉得大姐大此时有些反差萌。
我看了看大姐大,虽然今天才知道她27了,但是平常也是看不出来的,顶多看得24吧。她也是大脸大嘴的,长相竟然和李明林有些像,李明林长得有些伟岸魁梧,不过这长相放在女人身上,还是有些霸气过头了的感觉。看着看着,我觉得大姐大越看越像自己的表姐,我也有一个十分霸道的表姐,小时候很怕她,长大了之后确实很不在意她。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在大姐大这里我一点都不像对我表姐那样带有拒绝的感觉,反而感到有些温馨。是酒的原因?还是我本身喜欢这样的一个姐姐?
“小小弟,我跟你讲,我没读过大学,但是我也是读过高中的人。而且那个年代还兴留级,我读书晚又留了两级,高三的时候可能还跟你一样大。那个时候我喜欢上一个同班同学,但是别个比我小,还正好小三岁,虽然讲开玩笑是抱金砖,但是我那个时候很自卑,不敢去追求。同学聚会只要有他我就不去,开运动会我只敢很远的看到他,就那样一年就流逝过去了,我什么都不敢讲,什么都不干表达。你晓得吧,最后毕业留言本,每个人都要写,他来找我写,我就跑,我也不晓得我在怕什么,我的也不敢给他写,我觉得我没有资格让他来给我写,我就只敢在心里想啊想,想的心里全变成屎一样的东西。最后毕业的时候,我看到他还是帮我写哒,不晓得是给哪个写他连带的写了上去。他写了‘我都知道,我其实在等你一句话’。小小弟,我跟你讲,他写了还不如不写,我真的浑身像爆炸。”她一边说一边好像眼角都闪烁着泪滴,她猛喝着酒,带着微微醉腔和哭腔。“我一直没联系他,前年他结婚了,发了请柬给我,不晓得他从哪里打听到我的地址的,我冒去,我不敢去。小小弟,我跟你讲,青春这种东西,就只有这几年,丢掉了就冒的了。再也拼不回来的。小小弟,我不想再看到有人像我一样再错过什么了。”
大姐大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她眼角也没泪了,也许是年纪大了些,看到的东西多了些,欲哭无泪了吧,我这样想着。她那追忆的眼睛,空洞地眼神,真的让人怜惜,也许是年代,那个年代,在长沙的偏远地方竟然还有人这样保守地自我设限,一致错过爱情。每个人都有一本悲剧,已经谱写完结的大姐大不希望我的悲剧续写下去,所以才会这样找到我,想要帮我。
台上的美女已经在换唱《莫斯科没有眼泪》了,淡淡的曲风,就如我旁边的俄罗斯大女孩,生活已打磨的她再无眼泪,心中的那一片时光,可能还是停在那永远的莫斯科时吧。
我开始喝酒,和大姐大一起喝着酒,一边喝着,一边和大姐大说着我。说着我那黢黑无光的童年、那给我温热的柳桂以及那唯一能让我安定的鬼崽子。鬼崽子,我从醒来就没看到过你,我好想你啊,我好想你啊。
“小小弟,就我觉得,你还是喜欢那个鬼崽子。柳桂也许只能弥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