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滚烫的石片灼在皮肤上,伴随着“呲”的一声还有丝丝的白烟,檀猛地弓起腰身疯狂叫喊,脸色涨红,额头爆出青筋。
“按住了!”
原本虚弱的檀被烫的开始挣扎起来,被唐筝让人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石片翻了面继续去灼另外一段伤口。
虽然只是短短的半分钟不到的时间,但到最后檀嗓子里的痛呼尽变得沙哑起来,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汗水浸s-hi身下的泥土,在唐筝拿开石片的那一刻软倒在地上,因呼喊张大的嘴巴尚未合上,大口而短促的呼吸着。
伤口一片模糊,好在确实是被融到一起去了,虽然狰狞的大片伤口中有不少的血泡,破了的流出丝丝鲜血和脓水,起码之前裂开的那条大口子的血已经止住,功夫不算白费。
不敢让樟他们松开手,怕伤口轻易的扯开,唐筝起身去找烧水的山。仅有的几只陶碗里都装上了水,有一只正在烧,端了凉的回去给檀清洗伤口,从剩下的竹条上抠一根竹签下来挑破水泡。
檀现在大概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凉水倒在伤口上只有一些细微的反应,想来这烧伤的程度已经比较严重,神经组织大概受到了破坏,反而是不痛了。
过了会儿,山端来了烧开的热水,唐筝赶紧让他把手浸在凉水的碗里,那么烫的碗竟然四只手指捏着就端过来了,现在才开始喊疼。
唐筝又问老祖母要了些盐,老祖母二话没说就把整块儿都给了她。掰了一块儿下来放进开水里,不去搅动让它慢慢化开,因为是粗盐的关系,j-i,ng制手法也不好,盐里面还有泥沙,这样就不用重新等杂质沉淀了。
第10章 豕
盐块儿完全化开后,唐筝拿过另一只碗把盐水倒进去,留下一层有杂质的浅底,再拿过一只干净的碗将水在两只碗中来回的倒,这样能快速让水冷却下来,大概倒了五六个来回,水温就已经可以入口了。唐筝托着檀的后脑勺慢慢给他喂下去,补充他刚刚流失的大量汗水和血液,人是水做的,免得脱了水。
檀无意识的吞咽完淡盐水基本上已经昏迷过去了,面部表情依旧痛苦地皱着,唐筝抹了把脸上的汗随意的坐在地上。
“枝,取一点绳子和我的油碗来。”
“嗯嗯!”
枝迈着不长的腿跑的飞快,没一会儿就拿来了两样东西,走的急又小心端着碗的样子让唐筝不免觉得好笑,紧张的情绪稍稍冲淡了一些。
又去弄了两根短木棍,唐筝把绳子用荤油揉了揉使其更柔软一些,表面不会那么粗糙毛躁,要不然一不小心刮到伤口必定生疼。
让樟他们把手臂撑起来一点,两根木棍放在伤口的两侧,绳子从檀的腰下穿过,跨过木棍收紧,即不碰到伤口也能固定住伤势,理论上只要不大幅度的动作便不会扯开伤口了才对。